司用于和买经营生利。”
魏征问,“刚才说要精简人员,省并机构,你这又要新设衙门?”
王珪则问,“如何保证支度司和买经营就不扰民,而且为什么不直接让各衙的捉钱令史直接把放贷改成和买经营呢?”
“陛下,臣所说的和买经营,不是普通的入市买卖,而是要发挥官方的一些特殊作物,全国范围内的调动。
比如说,江南某州有某种土产,但限于道路交通、市场信息等,他们的货运不出来,没人去买,价格便宜还销不出去,那么朝廷可以整合信息,构建渠道,
我们可以如粮仓一样,在全国主要水陆交通枢纽码头,建立起转运仓和集散市场,把各地的这些土产货物,收购转运,然后集散销售,让货通天下,其利自来。”
商人,本来就不生产货物,而是货物的搬运工,本质便是买低卖高,互通有无。
生产货物的,那是工匠农民。
“朝廷还可以利用市场,比如在丰年之时,谷价必跌,但贵贱也伤农,所以在丰年谷价下跌的时候,我们可以用高于市场一些的价格从百姓手里收购粮食,这样也能保证农民收益,
然后把粮食储到各转运仓中,待灾年之时,或是某些地方粮价过高,把粮食输送过去,以略低于市场的一些价格出售,则既解决粮荒,还能维护百姓,不用吃高价粮。
朝廷也可以从中得利。”
武怀玉说的这个和买,唐宋以后就已经是基本财政政策之一了,甚至诸如官营手工作坊,做些高端商品,诸如瓷器、丝绸等,还有诸如海外贸易,外商不管海上进来的货,还是陆路关口进来的货,先征一笔实物做税,然后再按需求和买一部份,运回京师或内地市场,就能赚一笔。
反正真正要经营赚钱,方法还挺多。
不过唯一要求,就是得专业,得是那种统一调度的,不能是现在公廨钱一样,和个衙门自己干自己的,那样发挥不出效果,收益也不高,更起不到积极正向的作用。
必须得是全国大市场统一调度。
朝廷不仅得赚钱,还得有其它的一些积极的导向,比如说帮助货物流通,再比如粮食布匹等日用品的调配、稳定市场价格等,这些都很重要。
当然,除了和买,其实还有个赚钱的法门,那就是榷卖,也就是专卖。
比如盐茶,现在允民采矿采盐卖茶的,没有额外的税,只是普通商品流通时收税。
但盐这东西,汉代时就曾官营,从中晚唐开始,更成为中央王朝最重要的财政收之一。
当然,高额盐税和盐专卖,其实也是把税最终转嫁到百姓负担上了,所以有人说盐税其实就是人头税,这毕竟是人人要吃的东西。
不过如果适当的加点税,或是搞点专卖,也是解决财政困难的一个办法之一。
民制官收商运商卖,在盐上,朝廷只要监管好盐生产,把盐都入仓,贩盐卖盐仍交给商人,只是从官盐仓取盐,要同时交纳一点盐税就行。
只要把盐税盐价控制好,那么虽会产生私盐,但差价不是太大,则私盐也不会太厉害。
你不能成本一文钱,你加价一百一千,那谁都会铤而走险。
武怀玉是希望整合官方资源,把现在这笔公廨本钱集中起来,天下十道设立支度司,由朝中的度支司统一领导,挑选一些善理财的官吏,然后招募一些商贾等或是从现在的捉钱令史中精选人员,各地建立转运仓,拿着本钱和买粜卖,
将来本钱足了,还可以再涉足诸如开采矿产等方面。
重点还是让一加一大于二,且更积极正面,而不是现在公廨钱出现的这么多弊端。
“支度司、转运仓、和买、榷卖,盐税茶税······”李世民念着这些词,挺心动。
他觉得武怀玉虽是捉钱令史出身,但这脑子确实好用,就跟之前搞出债券,直接给他变出许多钱来一样。
有些期待。
李世民也知道捉钱令史的许多弊端,但实在是没有办法的权宜之计。
他即位之初就考虑过取消的,但官衙办公费用?官员俸钱日料哪来?
之前还有官员给李世民出了个计谋,说干脆从天下选七千户富户,将他们定为胥士,视防閤制而收其课,计官多少而给。
说白了,就是你们这天选之子七千人,给你们这个胥士身份,本来是要去给官员当随从做役的,现在呢你们给钱,这叫纳资代课。
交钱后也不用服其它役了。
这笔钱朝廷收上来,再分发到各衙各官。
本质上来说,跟那个捉钱令史没区别,以前还给五万本钱,现在是直接啥也不给,你们每年缴一笔钱,实际上都是一种对富户的掠夺。
当然了,胥士这个更狠,不给本钱,也就不让你再有机会搭便车放贷,确实不那么扰民,只薅这七千只羊。
可这种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