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勋屏住了呼吸,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
他越推,她就抱得越紧。
嘴里还小声念叨:“别推,我可是花了钱的。”
他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却鬼使神差地听了她的话,没推开她。
这也不算趁人之危,毕竟是她自己扑上来的。
——
白敬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但是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挂在他身上。
他被压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可看她睡得这么香,没忍心推醒她。
而是慢慢地挪动身体,从她的身下钻了出来。
简单的洗漱完就去上班了。
这周他本来都是夜班,但是现在跟同事调换了,改成了白班。
前天晚上的事,他还心有余悸。
他刚到厂里,杨小云就来找他,说那天下午的时候夏清清去学校找顾川,她无意中听见俩人好像说什么“晚上”“给你”这类的字眼。
她担心夏清清给白敬勋带绿帽子,放学之后就偷偷跟着顾川。
见他真往白敬勋家那个方向去了,她这才赶紧去钢厂找白敬勋通风报信。
白敬勋也知道夏清清不喜欢自己,她怎么胡闹都无所谓,大不了就当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但是这绿帽子哪个男人都不能戴,白敬勋也不例外。
他急忙骑着自行车赶回家,一进屋就看见夏清清喝得醉醺醺的,一看见他就把他往炕上拉。
他实在没办法,把夏清清打晕了扔到了炕上。
谁知道她半夜又醒了,还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白大哥,所以那天没出事吧?”杨小云巴巴儿的问。
白敬勋想想幸好那天自己及时赶了回来,不过也没看见顾川的人,便道:“没事。”
俩人正说着,就听旁边又一道喊声传了过来。
“白哥!”
“你等会我!”
白敬勋闻声回头,王二黑正拼命踩着脚蹬子追他。
他放慢速度。
杨小云见状就先走了。
“叫你半天了,怎么不等等我!”王二黑总算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了。
一只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搭在白敬勋的肩膀上:“怎么回事啊?我听说昨天你把嫂子腿给打断了?”
白敬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听谁说的?”
“我妈啊。”
“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她说...”王二黑支支吾吾,“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
“说。”
“她说你媳妇跟那个小白脸私奔了,正好被你抓着了,你就把她腿打断给背回来了。”
“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白敬勋语气冰冷。
“没有就好,我还怕你进桔子呢。”
“你这婚打算啥时候离啊?”
话掉在地上,王二黑明白了,他这是不高兴了。
他俩认识可有年头了,以他对白敬勋的了解,肯定是提到他这个新媳妇让他不高兴了。
也是,谁娶了这么个媳妇能高兴得起来?
又懒又馋,还跟个泼妇似的,出门在外一言不合就骂街,谁见了她都躲。
上回他还看见夏清清追着一条狗跑了两条街,愣是抓着那狗抽了它好几个大嘴巴。
把狗吓得嗷嗷叫,愣是没敢咬她。
那架势,可一点都不像个有文化的城里人。
要知道那狗可是他们村里的狗霸!
真是白瞎那么好看一张脸了。
想到夏清清,王二黑直摇头。
可惜了白敬勋这么好的人。
要不是他哥留了个孩子给他,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要跟这么一个女人结婚。
——
门外的大铁门被砸地“哐哐”响。
夏清清终于醒了。
她披了件外套一瘸一拐出去开门。
白敬勋给她这药效果还真不错,才涂了一次,已经好了不少了。
敲门的是白梦婷。
“外面冷,进屋说。”
夏清清一点不惊讶。
看着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白梦婷跟着她进了屋。
看见放在桌子上的古香缎,眼神里不禁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夏清清看在眼里,觉得好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得很。
一件棉袄哪能那么快就做出来。
再说了,她还都没去量她的尺寸。
“你回家去拿笔和纸,我给你做棉袄。”
夏清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