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整整一天,姜时宜和沈芸娘才坐着马车疲惫的回到了家。
马车是崔木槿为她们母女两个人准备的,崔木槿觉得姜时宜既然做了千味楼大掌柜,就要有排面,也安排了两个小丫鬟贴身服侍她,给她配备了华盖马车,还安排了两个护院送她回家。
姜时宜心里暗自发笑,放在现在她也是有保镖,有宝马车的人了。
两个护院把姜时宜母女两个人送回家就返回酒楼了。
房间里面亮着一盏孤灯,看上去格外清冷。
姜时宜沈芸娘走进了屋子,姜克俭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喝水,身影显得十分孤单。
“爹,你晚上吃饭了没有?”姜时宜很关切的问。
“吃了!”
“晚上吃的是什么?”
“在店里面吃了,当然是有什么吃什么的,你们母女两个人每天忙着不回家,我都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们了。”
姜克俭疲惫的说,姜时宜心里有些愧疚,弟弟住在学堂里面不回来,她们母女两个人忙的不可开交,姜克俭每天回到家里就是一个人。
“对不起啊,爹!”姜时宜说,“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要不然你明天到酒楼这边吃饭吧!”
姜克俭摇摇头,“那里太远了,我就不去了!”
姜克俭看见她们母女回来,就想和她们说说话。
姜克俭给她们母女倒了水,就说出了心里的一个打算,“我天天在城郊那边拉菜,今天看到有一个庄子要出手,也就二百多亩地的样子,土质不错,种什么长什么,就在大路边来回挺方便的,我想把它买下的,以后给你添妆,你看怎么样?”
姜时宜有点不好意思,“爹,庄子还是给你吧!我不需要!”
“家里的银子是你挣得,我不会贪图你的东西。”
姜时宜同意了,毕竟这个时候,古人对田土的情节比较深,就像那些大户人家,女孩子出嫁还要给她们送一两个庄子,比如崔木槿也陪嫁了两个很大的庄子。
姜时宜其实是想先买一套房子,现在他们一家人住的这个小院子太小了,但是买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既然姜克俭这样说了,买房子的事情还是在往后推推吧,他想买庄子就让他去买吧!
只要他心里高兴。
买庄子这件事情商量好了以后,姜克俭就去了乡下把那个二百亩地庄子买了回来,又让人在庄子盖了一个小院子,整天忙得不可开交,虽然忙着,姜克俭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姜时宜看到姜克俭这样高兴,心里也高兴就不去管那些了。
千味楼就要开张了,姜时宜开始了她的第二步。
宣传。
女孩子们穿着新工装,从千味楼出来,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挎包,里面塞满了宣传单,这个宣传单做的十分精美,谁都想不到是崔大家的手笔。
闲暇的时候,崔大家就按照姜时宜说的,一张一张的去画,说实在的,画宣传画真的是委屈了这个才女,很多人想要她的一一副书画,花上百金都买不来。
但是,崔大家却乐此不疲,她愿意帮助姜时宜,因为这样有主见,有胸怀的女孩太少见。
看着月牙带着那些女孩子走远,姜时宜心里涌动着一股豪迈,她转身走进酒楼里面,就听到脚步声和兵戈声传来。
大门被人围住了,每个人都穿着斑斓华服,头上戴着大帽,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让姜时宜的心头一紧,居然是卫翎。
姜时宜退后了一步。
卫翎一双眼睛凌厉修长,满脸桀骜不驯,“给我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卫翎的腿伤刚好了一段时间,就想来找姜时宜的麻烦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说搜就搜?”姜时宜冷冷的质问卫翎。
“我是奉命来抓住逃犯,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姜时宜知道卫翎是有备而来,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卫翎得意洋洋地走到姜时宜面前,“你想让我今天放过你吗?要是想让我放过你,也不是没有办法,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害得我断了一条腿,你以为我真的会善罢甘休?不过咱们有一说一,你的身材真的不错……”
最后一句话,卫翎压低了声音。
姜时宜心里有气又急,正要说话,赵云章扶着崔木槿从楼上走了下来。
“卫大人,你这大张旗鼓是要做什么?你们卫家祖上可是开国功臣之后,你污言秽语,有时体统!不怕丢了祖宗脸面!”
“原来是赵大人,我来抓捕逃犯。”卫翎拱拱手。
赵云章是永嘉侯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是三品官,他的哥哥赵云琅在东南抗倭,屡立其功,很受陛下器重,论出身,论官职,并不比卫翎差,卫翎对赵云章说话,不得不带了几分客气。
没想到赵云章却十分不客气,“我家这酒楼里有什么逃犯?这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