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冷月突然出声。
而霍达和那两个将士,闻言不仅没听话照做,反而还跑的更快了。
冷月瞪了霍靖轩一眼,骂他,“都是你干的好事儿!
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建议你把他们三个给喊回来,我马上就能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要是晚了,等他们把将士们全都传染了,到时候再治会很麻烦。”
“媳妇儿,你真能治啊?”霍靖轩再次跟冷月确认。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质疑我的医术,简直就是在质疑我的人品。
我好伤心啊!”
霍靖轩一听这不完了吗,这咋还上升到人品的高度了?
连忙又把霍达和那俩将士,给叫回来了。
这要搁在平时,高低霍达得抱怨两句,说霍靖轩故意溜傻小子呢!
可是现在,他真是没功夫开玩笑。
他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那根弦就绷紧了。
冷月示意那俩将士,先把手露出来,她看看。
然后让他们把袖子也撸起来,又讲了一下他们的症状。
最后她的结论,跟军医的不谋而合。
“没错是天花!”
天花二字一出口,那俩将士瞬间就腿软了。
要不是被霍达拽住了,他俩就摔坐到地上去了。
俩大男人差点儿就哭出来了,因为他们知道,得了天花,结局就是一个死。
赶紧示意霍达松开手,“都尉,您快松手,别碰我们。
您没听夫人说吗,我们得的是天花,天花那是要死人的。”
“咱们三个一直都在一起,要传也早就传上了,不差这一下。
而且,夫人很厉害的。
她肯定有办法能治天花的,你俩别着急。”
说完霍达目不转睛的看着冷月,问她,“五嫂,您肯定有办法的。
对吗?
您那么厉害!”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颤音呢!
冷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毕竟霍达也才十六岁啊,他也还是一个孩子呢!
“小问题,你们别担心。
打两针,吃点儿药就好了。”
“真的吗?
夫人您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们真的不会死吗?”
冷月点头,“真的,比金子还真呢!”
那俩壮汉在知道自己得天花的时候,都没有哭。
现在却在听到冷月说能治好他们的时候,哭了。
他们是战士,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可是却接受不了,让他们这么窝窝囊囊的死。
让他们哭的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不管是将军、将军夫人,还是都尉大人,都把他们的命当命。
他们之前也在其他的人手底下当过兵,别说是像天花这种可怕的瘟疫了。
甚至就连一点儿稍微费药、费时的小病,都不愿意给他们治。
只会找个不碍事儿的地,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俩就是被人给扔到乱葬岗等死的时候,才被现在的霍家军给救的。
此后一心为霍家军效力,以报答对他俩的救命之恩。
本以为这次又到了他俩的死期了,说实话他俩怕,但是不怨。
如果不被救,他们早死了,这几年都像是捡来的一样。
他们就是怕会传染给都尉大人和其他兄弟,那他俩就真的罪该万死了。
冷月给那俩将士治疗完毕,打算先把他俩给隔离一阵。
安排府医和军医统一给军营消毒、给将士们发药预防和种牛痘。
同时让那俩将士回忆一下,“你俩最近都去哪了?
接触谁了?
尽快找到瘟疫的源头,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虽然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这事儿跟辽国、阿穆尔灵圭脱不了干系。
那俩将士想了半天,他俩跟平时一样啊!
正常训练,营地和食堂两点一线。
如果说是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今天他俩的未婚妻突然来了,给他俩一人送了一副鞋垫。
这么一想,一下子就对上了。
之前他俩都好好的,可是自从收了那副鞋垫,没多久,身上就开始起红疹。
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鞋垫。
对,问题肯定是出在鞋垫上了。”
冷月分析,应该是那副鞋垫接触过天花病人的衣物,或者是过过天花病人的手。
可是,所有相亲成功的人,她们都做过背景调查啊!
全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