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人命,在你眼中还不值两万金魂币吗?四万金魂币请我过来,定好的事情我不会改变。”风烈神色冰冷道,“我风烈在外的名声虽不好,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我无法为不尊重生命之人出手,告辞。”
家主在风烈面前跪下,“求您了,风烈先生,我真的不能没有我的儿子,那女人只是我们家娶的媳妇而已,没有了还能再娶,可我的儿子没了就真的没了。”
风烈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带着青漓头也不回地朝府门走去。
“您说四万就四万,风先生,求您出手。”中年人咬碎了一口钢牙,强压下心中的不甘,重重地磕下了一个头。
在这小镇之中,能拿出这四万金魂币,也能算是个小富翁了,不过这些大概也就是极限了。
风烈这才回头,带着青漓重新回到了那夫妻二人所处的厢房内。
这次风烈的神情多了几分严肃,两只手同时开动,扒开了他二人的眼皮,又看了舌苔,双手各捏了一只两人的手腕。
家主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先生需要些什么,我全都会准备好。”
风烈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而是转头对青漓说道,“这个男人,你来治。”
“我来治?”青漓有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之前不是说,让她绝对不要出手吗?
“施针你也练了许久,可以出手了。肾、胃两经,按顺序来,只要大赫之上的腧穴。”
“您是在开玩笑吗?”那家主焦急地大声道,“这么一个小孩子,能治什么病?”
“我该怎么治,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青漓心中虽有些紧张,还是听了风烈的话,她从碧月中取出了一卷针具,竟没有丝毫犹豫就下了手。
她很清楚,既然下了决断,再犹犹豫豫没有任何作用,风烈让她这样做,便有这么做的道理。
那中年人见青漓已经出手,却根本不敢阻拦,此刻的风烈又要了许多药材,他只好下去准备。
青漓行针的速度很快,这是她近些日子的功课,自从通过了青碧果的训练,她不仅习得了魂力皮肤,手也变得更稳了。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青漓刺下了最后一针,她的精力十分集中,额头之上也多了几滴汗水。
青漓的手法完全不能与风烈相比,那女人已经挺过了行针的那一步,一些小丫鬟已经上来给她喂药了。
可轮到喂那男人的时候,却怎么都喂不进去。
家主失控般地抓住了风烈的衣袖,“都是你,非要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童来救我的儿子。”
“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风烈冷声道,青漓看到了他的身上多了一层薄薄的魂力膜,那便是风烈的魂息,能瞬间覆盖全身,家主其实根本碰不到风烈的衣角,但是他的洁癖还是接受不了这种事。
风烈的魂息早已炉火纯青,这种魂力覆盖全身的操作方式,通常都是魂技带来的,风烈相当于自创出了一种魂技,不过魂息只有简单的隔绝作用,与一些十分优秀的魂技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此刻的青漓一言不发,指尖有些微微颤动,就连她那明亮坚定的眼神都虚了几分。
学了这么长时间,人死没死她还是能判断出来的,中年人说的是对的,她害死了他的儿子。
这种感觉,青漓
青漓的反应,风烈全都看在了眼里,此刻他平静道,“你不必惊慌,他本来就救不活了。”
风烈的话像是一堵青漓可以依靠的墙,她的眼神也因此定了下来。
可那中年人却疯狂了起来,“你这个混蛋,我给你钱就是为了让你救我儿子,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风烈无视他,对青漓继续道,“这是我要教你的
风烈的言传身教十分厉害,可青漓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是故意的,故意让青漓经手,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感觉。
一时间,倒有些分不清谁才是老六。
“你个庸医,我了这么多钱给你,你却害死了我儿子。”
此刻,风烈才将目光放在那家主的癫狂之上,“我本也不屑挣你这种人的钱,这个女人活过来之后,你的钱我原数奉还。”
风烈并没有说,‘是你自己不相信医师,拖得太晚了,才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种话。
他此番行为,既为了青漓,又救了那个女人的性命。
中年人的儿媳是后被感染上的,所以她中的毒并没有男人深,她的性命还有得救,若风烈说出事实,这家主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救后,便再也不会管这女人的死活。
中年人痛哭着自己的丧子之痛,对着风烈呼嚎着,“你还我儿子的命!把儿子还给我!”
“我说过,不要对医师说谎。”风烈冷淡道,“你的儿子真的是我害死的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
“他是怎么中毒的,你心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