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罗的汗都要下来了,却还在狡辩道:“这印章能说明什么?找个雕刻师什么样的印章做不出来?她既然有心冒充池鱼,那东西自然也是准备齐全的。”
楚知瑜冷笑了声:“不怪师父说你什么东西都只看到了皮毛,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玉?这是谁雕刻的东西?几千万的印章你倒是给我冒充一个看看。”
孟启莲上前:“小瑜把你的印章给我看看行吗?”
楚知瑜把印章递给孟启莲。
孟启莲接过仔细的看了眼,半晌也才惊讶道:“这是和田玉中的红玉啊,那这么大的印章还真不会太便宜,而且这雕工……我怎么看着像是陈兴记陈老的呢?”
楚知瑜应声:“奶奶好眼力,就是陈老的!”
孟启莲:“他不是早就不雕刻了吗?”
楚知瑜:“是,但师父跟他相熟,所以就给我也雕刻了一个,印章上的乌龟也是他特意雕刻的,寓意病人长寿的意思。”
孟启莲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她。
她激动的抓上楚知瑜的手:“哎呀你真是池鱼啊!太好了,我的孙子有救了。”
楚知瑜手臂有伤,被她这么一拽,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孟启莲狐疑的盯着她:“怎么了?”
楚知瑜:“没事没事,就是手臂被划了道口子。”
“哦对,我听小枫说了,怎么样?伤口深不深?”孟启莲说着就要给她检查。
楚知瑜抓过她的手,笑道:“奶奶,不深,已经好
多了。”
边罗见俩人相见恨晚的样子,知道自己要完。
他背上包朝林苑开口:“三夫人,我确实没有这样的印章,不过没关系,既然你们更相信她,那我就走了,谢谢你的赏识,以后我们有缘再见!”
林苑怔怔的站在原地,像是失聪了似的没半点反应。
满脑子都在想楚知瑜怎么会是齐康红的徒弟呢?
怎么就这么巧呢?
她不甘心!
太不甘心了!
见边罗要走,她一把拉住他:“你走什么?就算你不是齐康红的徒弟,你也有权参与治疗!这看病讲究机缘,谁也不敢保证谁就一定能治好。”
她这话是对楚知瑜说的,满眼的挑衅。
楚知瑜深吸口气:“确实,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但病人不是试验品,治不好还好,但若治坏了呢?治死了呢?你负责还是他负责?”
林苑冷笑:“那你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吗?你除了池鱼这个名头跟他又有什么不同?还不是都在这尝试着治疗?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我家高额的诊费才来到这,那就该互不干涉,各凭本事!”
楚知瑜眉头狠狠蹙起。
只是不待她说话,徐枫就走上前:“三姥姥,你这么说可冤枉我知姐了,诊费多少我还没跟她说,她也不是个在乎诊费的人!”
林苑冷哼:“不在乎!不在乎你少给她一分试试?”
孟启莲被气的够呛,朝着林苑就怒斥一声:“你给我闭嘴!”
林苑没再说话,但还是
不服气的样子。
楚知瑜冷笑,语气有些嚣张:“你问我跟他有什么不同?那我就告诉你有什么不同,我虽不敢说什么病都能治,但我治病这么多年没出过一起医疗事故,但凡我说能治的,就一定能治好,我说治不了的,就是神仙来了也没治。
边罗前几年确实想拜师来的,我师父为了考验他的耐性,就让他在药堂打杂,可他不认真学,又不甘心只是跑腿打杂,连药名都没认全就离开了。
五年前沙县有个叫孙宝军的男人,起初就只是个咳嗦而已,不知道他怎么给人家治的,两个月不到人就死了,他家人抬着尸体去找了我师父。
我师父这才知道边罗一直打着他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所以我师父才登报昭告天下我是他唯一的徒弟,这个印章也就是那个时候才开始用的。
但边罗怀恨在心,有天晚上偷偷溜了回去,一把火烧了我师父的房子,那里边还有很多珍贵的医书,师父一怒之下报了警把他给送去了监狱,两年后他出狱了,然后就销声匿迹,直到我今天再次碰见他。
当然!如果这样的医术,你们也愿意让他治疗,那我也OK的,但请不要把他当成我师父的徒弟,出了问题也别来找我们。还有……别说我这次本没打算要什么诊费,就是再多的诊费,若没有徐枫的关系,你们也未必请的到我!”
她说完看向孟启莲,“奶奶对不起,
没能帮上您,那我就先走了。”
见她要走,孟启莲一把拉住她:“你走什么走?让他走!”她说着指了指边罗。
林苑蹙眉:“妈,这都是她一面之词!”
孟启莲厉声道:“闭嘴!你也跟他一起走!”
说完,她又看向门口围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