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想了想道:“嗯,应该是给你看的,看香的时候阴阳师不让同时进的,我还是后来听你妈说的,你妈说你奶特别信这个,当年她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你奶就找大师给你妈算过了,说你妈命里带煞,疾病缠身与你爸八字不合,你爸不信这些还是娶了你妈,却也跟家里决裂了。
和你妈搬出去住,他们消消停停在外过了三年多生下了你,跟你奶奶他们的关系渐渐缓和,后来你在睡觉的时候总是突然醒过来,你奶就又想找大师给你看,所以就带着你和你妈还有你大伯母一起去了,结果那大师算了你的八字说你刑克家人,最好把你送出去,否则会家破人亡什么的,你妈哭着说坚决不能把你送走……
我见她一直在哭,为了安慰她,我就跟她说起了我的婚姻,我说我的婚姻八字倒是合,最后不还是离婚了?女儿也丢了,最后落得这个下场,这些东西也不能全信,更何况这个所谓的大师说的也未必准。
她的情绪渐渐转好,我俩也越聊越投缘,她这才稍微跟我透漏了一点,她说她也是京都人,她是跟你爸私奔去的明城,她家里人嫌弃你爸穷,死活不同意,所以就跟你爸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了,可没想到到了婆家你奶也嫌弃她,好在你爸心疼你妈没听她的那套,可现在她又要把你送走。
我让她去找你爸爸,我说你爸那么爱她肯定不会看
着他们欺负你们娘俩的,后来我们就分开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她最后也没告诉我大名,可能也是怕我知道她是谁家的,只让我叫她小美就行。”
楚知瑜听完后深深地喘了口长气。
虽然只是通过别人的描述,但她似乎也跟着经历了一遍她妈妈的人生。
不被祝福的婚姻大多都会以惨淡收场。
这边爸妈不支持,那边公婆还嫌弃。
可她就是为了所谓的爱情一腔孤勇奔着她爸爸去了。
没想到感天动地的爱情被琐碎的现实击的粉碎。
有些话初听你也许不信。
但听的多了自己都会忍不住的怀疑和联想。
一旦有什么事儿发生,就会本能的联想到这是不是就是大师说的八字不合,或者是刑克造成的。
即便爸爸再爱她,也架不住有人总在耳边挑拨。
而那人又是爸爸的家人,扯不开割不断的骨肉亲情,她又能怎么样呢?
分开或许也是无奈之举。
她看向陆婉:“后来呢?你怎么会给我这么贵重的一个吊坠?”
“哦这个啊……”
陆婉笑了笑,“那个阴阳师给你看完你和你妈就出来了,你妈根本不信,你奶和大伯母倒是深信不疑想要求个破绽的方法,我和你妈说话,你和阿宴开始就我们在边上玩。
后来你俩就去院子外边玩去了,周围没车也没狗更何况还有阿宴照顾你,我们也不觉得你们能有什么危险,等我和你妈听着鹅叫出去的时候。
你正骑
在一只大白鹅身上,左手攥着骑着的这只大白鹅的脖子,右手攥着另一只大白鹅脖子,一张小脸又慌又怕,阿宴就拿着根棍子往那鹅身上打,你俩就跟唱大戏似的,一个比一个叫的声音大……”
薄迟宴笑的不可抑止:“对对,我还记得这事儿,那鹅一开始是冲着漾漾去的,可能是看她小,伸着脖子就去拧她,我去打它,它就朝我来了,我跑了,那鹅又去拧漾漾,她大概是急了一手掐一只鹅,又哭又叫,我就拿着棍子打它们……”
楚知瑜也忍不住笑:“那我小时候还挺英勇的嘛!”
陆婉笑道:“那可不,一手攥一只,看样子是真把你逼急了,阿宴也是,他从小就怕鸡鸭鹅这种硬嘴巴的动物,我没想到他居然还敢上前帮你。”
薄迟宴有些得意的看着楚知瑜:“看看,我六岁就知道英雄救美了?”
楚知瑜都被他气笑了:“你没听阿姨说是我一手掐一只大白鹅,你英雄救美体现在哪?”
“我不是帮你打它们了?”
“那也是我制服的!”
陆婉笑着看小两口斗嘴,又接着道:“其实这个吊坠原本是我给阿宴和我女儿准备的,但我女儿失踪了,吊坠就是一直在我包里,后来跟你妈越聊越投缘,见你和阿宴也越玩越好,我也是为了安抚你妈妈的情绪,就说想跟你定个娃娃亲,所以这个吊坠就送给了你,没想到兜兜转转阿宴还真把你给娶
回来了。”
薄迟宴攥上楚知瑜的手,大大方方的表白:“难怪我见你就觉得亲切和喜欢,原来这都是有迹可循的!”
楚知瑜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拍他:“喜欢,你还要杀了我?”
陆婉没听懂:“什么杀了你?你说阿宴要杀你?”
“没有,我就是吓唬她。”
薄迟宴急忙笑着跟楚知瑜解释:“当时我以为你是薄家人发现了我,故意去试探的,后来得知你,不是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