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宴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温软的小手给捂住,她凶巴巴地威胁他,“薄迟宴,你要再敢喊,你就死定了……”
门外陆婉的声音再次传来:“阿宴,你刚喊了我了吗?”
楚知瑜:“没、没有阿姨,你们先下去,我们马上就来……”
她嘴上应付门外的人,手上卸妆的速度却不慢。
薄迟宴见她那个慌里慌张的样子,就有些忍不住笑:“你刚才的嚣张呢?”
楚知瑜瞪他:“你闭嘴!你都多大了还跟你妈告状?”
薄迟宴理直气壮:“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我、我……”楚知瑜还真是噎了下,“你、你怎么什么都跟我学呢?你脖子上这个东西是日用品不是装饰品,没事的时候多用用,啥都跟我学,那你的这个东西就只是为了显个儿吗?”
薄迟宴气的磨牙:“小东西,你最好能困住我一辈子,否则你就惨了。”
楚知瑜在他脑袋上拍了下:“你还敢威胁我?还没看清现在的形势吗?你就不怕我真让你瘫在床上动不了?做人呐!要懂得感恩,你欺负我一次,我欺负你一次,公平。”
她说完,拔掉了在他后脖梗上的灸针,转身撒腿就跑。
薄迟宴不明所以,下意识站起身,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动了。
起身就朝着外边就追了出去。
他倒也没跑,知道那小姑娘肯定是找人撑腰去了。
所以也不着急,来日方长。
等他在楼上下来的时候
,人家已经乖乖巧巧的坐在了餐桌上,甚至见到他还笑着打了招呼,十分的欠揍。
“薄迟宴你怎么这么慢?我们都在等你呢。”
薄迟宴步履沉稳,嘴上却道:“这还慢?我脚下又没踩风火轮。”
他说完,挨着她坐下。
楚知瑜吓了一跳,她警告地瞪了他一眼,嘴上无声的恐吓:“你要敢多说一句,就死定了。”
薄迟宴也小声地回:“小东西,我等会再跟你算账。”
陆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总觉得这小两口奇奇怪怪的:“你俩说什么呢?什么风火轮?”
楚知瑜急忙道:“哦,我俩刚聊起了哪吒……”
她说着给陆婉夹了点菜,“阿姨你多吃点。”
舒美华笑着看向俩人,是越看越登对。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却无形中透着一股子外人插不进去的亲昵。
她刚想说话,却张口就是咳嗽。
她急忙站起身,用手帕捂着嘴离他们远远的。
楚知瑜有些着急,上前帮她拍背:“你这个病虽然不传染,但想要调理好也需要费点时间,要不你就在这住得了。”
薄迟宴也附和:“是啊阿姨,这样漾漾给你治疗也方便。”
舒美华终于止住了咳嗽,“不用不用,我不能把你们给拖累进来,我回去还得调查这件事,治病不着急,这么多年我都过来,等几天也没事儿。”
楚知瑜:“可以同时进行,到时我过去给你针灸,再给你开点药,你回去后按时服用就
行。”
吃过饭。
楚知瑜带着舒美华回了自己房间。
陆婉和薄迟宴都识趣的没有跟过去。
她们娘俩刚刚相认,肯定有很多话想说。
楚知瑜确实有很多话想说,但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缺失了近二十年亲情,让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妈妈相处了。
她让舒美华躺在床上,又把温度调高了两度。
拿出针灸包,熟练的找到穴位下针,每一针都像是演练了成百上千遍,很快针灸包里的针都扎了进去。
舒美华躺在床上惊喜出声:“漾漾,我感觉我喘气好像畅快了不少。”
楚知瑜:“嗯,慢慢你就会好了。”
舒美华满眼心疼:“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给人看病?”
楚知瑜:“我七岁拜师学医,学了十多年了。”
舒美华心疼的看着她:“没想到我的漾漾现在这么厉害了,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闻言,楚知瑜忽然鼻子一酸。
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都在夸她如何如何厉害,可他们看不到她厉害的背后的付出了多少。
她其实很想告诉妈妈。
她真的很苦,活下来也真的很难,若不是师父救了她,她早就冻死、饿死、被人打死了。
可她这些话。
她在喉咙里打了个几个转儿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怕她担心,也怕她心疼。
“还好,师父们对我都很好。”
舒美华又问:“那你没在楚家在哪了?”
楚知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