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瑜闻言,忽然觉得后背窜起来一阵寒意。
活在薄家属实不易,稍一松懈可能都得尸骨无存,即便想安于一隅什么都不争不抢,恐怕也逃不开替人背锅的命运。
这么缜密的心思,这么狠毒的算计!
居然是对自己的亲人用。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这薄俊毅也太神通广大了一点吧?舒锦蓝就算再蠢,也不会把绑架我这件事见谁跟谁说,那薄俊毅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不但知道还能将计就计?你确定是薄俊毅借刀杀人,不是薄承林反水?”
薄迟宴看着她蹙起的小眉头,忍不住笑,他拉着她的手不慌不忙道:
“你忘了他上次栽赃给薄承林给奶奶下毒那件事,若说薄承林家知道奶奶想把股份给我的想法是罗燕说的,那薄俊毅是怎么知道的?”
“哦对啊!”楚知瑜瞬间如醍醐灌顶:“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舒家还有他安插的人?这么大动干戈吗?”
薄迟宴眯眯眼:“或许他很早以前就开始筹谋了,你忘了王猛三年前可是怡景园的保镖,我想一开始就是想栽赃给薄承林的,但不知后来为什么又成了薄俊凯背锅了。”
“哥俩本就感情不好,肯定是林苑偏心太过了。”
“应该不止这些,林苑偏心也不是这一年两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你查查吧!”楚知瑜说着看向他,“你说他安插在舒家的会是谁?外婆说给你股份那件事,可只有我外婆和那个佣人知道!难道是那个佣人?”
薄迟宴:“有可能,以后咱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楚知瑜叹了声:“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奶奶提供了公平竞争的机会,他干嘛非要置人于死地?”
薄迟宴深吸口气:“人心不足吧!”
楚知瑜问:“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将计就计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将计就计?说你真的死了?我整天痛不欲生?这个假设我接受不了!”
“有什么接受不了?又不是真的,到时你就假装因为这件事跟薄承林斗的不死不休,薄俊毅不是想坐收渔利吗?你就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不死,我也可以因为这件事跟薄承林不死不休,你就不用劝了,以薄俊毅的城府不可能察觉不出来你死没死,放心吧!我不会坐以待毙,以前我们就是顾忌的太多,非要等他出手抓他把柄,但他都能凭空捏造,我们有什么不能呢?”
楚知瑜笑了:“那我们应该把薄承林也叫过来,听听他怎么说,也让他知道知道他多少次被人置于死地,又多少次替人背了锅,若不是你这个大哥精明睿智,他得死个几回了。”
薄迟宴看了眼时间:“他应该快到了。”
果然话音落下,远处一道车光打过来。
那车子停在他们车子不远处。
下车的是薄景天和薄承林。
楚知瑜的腿上有伤没动,薄迟宴下了车,但他也走远。
薄景天走过来问:“怎么了?大晚上让我们来这干什么?”
薄迟宴让他们看一眼楚知瑜。
她靠在后座,腿一直处于伸直状态,额头和腿上也有不少血。
虽然经过简单的处理,但看得出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薄景天问:“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薄迟宴看向他们:“装什么糊涂?你们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他看着他们脸色又冷了几分:“舒锦蓝找人劫持我老婆,但薄承林知道后为了报复我,就想把我老婆一并除去,于是他故意让人在车里放了迷药,司机中了迷药昏迷过去,车子却处在下坡路段直接冲去了悬崖,那两人现在生死未卜,若不是我老婆提前发现,她可能也掉下悬崖了……”
薄迟宴的话还没说完,薄承林瞪着眼开了口:“放屁!我什么时候放迷药了?我压根不知道舒锦蓝劫持你老婆!”
薄景天倒是渐渐懂了点他这个大儿子的套路,他淡定地用手拍了下薄承林:
“你急什么?听你哥慢慢说!”
薄承林:“……”
薄迟宴又不慌不忙接着道:“舒锦蓝找人劫持我老婆是为了找舒美华谈条件的,她怎么会想杀人灭口?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利用舒锦蓝这件事将计就计一并除去我老婆,而你们跟舒锦蓝是自己人,又恰好跟我有仇,不是你们是谁?”
薄承林渐渐明白了薄迟宴的话,他难以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我又替人背锅了呗?”
薄迟宴瞪他一眼,“是我又一次放过了你。”
薄景天问:“是谁?薄俊毅吗?你就没查到他的一点线索吗?”
薄迟宴:“我倒是也还没仔细调查,但我想即便去查,查到的也只会跟薄承林有关,让你们过来是让你们看看他是怎么弄死你们的!这是我愿意相信你们是被栽赃陷害的,否则你们此刻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