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
故事从他大伯那说起。
他大伯好老庄,从小读这些神神叨叨的哲学。
他家里有很多书,赵传薪对其中的小本连环画感兴趣。
好为人师的人都懂,有时候想厘清头绪,就要给别人讲解。
这种方法,还被人当成一种学习方法,堂而皇之的编成了书。
他大伯不能跟别人讲他的那些玄学哲学,因为大家会把他当成疯子对待,就只好对年幼的赵传薪说:“想看我的连环画,就必须听我讲故事。”
赵传薪那时候小,为了天天泡在小人画里,就忍受枯燥听大伯唠叨。
那几年,大伯经常给他讲这些,连听数年,赵传薪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有天,大伯问他:“你想不想成仙?”
赵传薪毫不犹豫的回答:“不想。”
大伯诧异:“为何?”
“你说,世人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
我还小,没喝过酒,没有耍过酒疯,没抽过烟,没有睡过女人,甚至我天天睡得早,都没像你们那样日上三竿才起床。
这些快乐的事情,我都没有尝试过,那我求仙图什么呢?
等我把这些都尝试一遍,我获得的快乐,不比成仙要强一万倍?
没有快乐,没有欲望,我求得长生还有啥意思?
混沌开了七窍便死了,但我觉得他死之前,肯定品尝到了世俗的快乐。
所以壶子说他用心若镜,我觉得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等我以后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我就快活胜似神仙。”
当赵传薪说完,他大伯目瞪口呆,倏地豁然开朗,一扫数年来痴痴傻傻的模样。
他伸手,连拍赵传薪脑门三下。
说:“得脱,得脱,得脱。”
于是,赵传薪便无师自通,学会了各种法术……
这故事肯定是比不得斗破苍穹装逼打脸来的精彩,比不得凡人修仙那种靠种田积累,一朝得道,鸡犬升天来的淋漓畅快。
但胜在真实,让众人觉得好像就发生在身边,给人错觉,仿佛人人都有机会悟得大道。
因为大道至简。
朴升烈兴奋的记录着,问赵传薪:“赵先生,那你大伯,他有没有成仙?”
“没有,他被关进精神病院了。就是美国兴起的那种,专门治疗心理疾病的医院。”
“这……”
众人被这神转折闪了腰。
“呵呵。”赵传薪自得一笑:“事实证明,想要习得法术,并非靠痴男信女那样苦苦求索,有天赋的人,不当回事也能随随便便成为大法师——比如我。”
这让想要开口求赵传薪教点法术神通的人,大失所望。
看来自己并非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赵传薪看朴升烈奋笔疾书,问他:“你记录这些干嘛?”
朴升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想等将来出一本书,为赵先生著书立传。”
赵传薪诧异的看着他,没料到这货五大三粗的,竟然还有出书的野心。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万一你要是真的出书了,记得千万别说我是你们大韩人。你要是敢扯淡,我就打断你的腿。”
棒子惯会把金子都往自己脸上贴,全宇宙都是他们的,不可不防。
有人说:“赵先生虽非大韩人,却是大韩的朋友。”
赵传薪哈哈一笑:“是极是极,赵某最见不得大韩受日本欺凌,所以必须带领你们将日本人驱逐出境,恢复大韩主权。这么跟你们说,你们的皇帝李熙,和我是莫逆之交,我们差点拜了把子。”
这是大伙万万没想到的。
于是将信将疑。
赵传薪见他们不信,正好已经给伤号缝合完伤口,便拿出了五彩璎珞高脚碗:“不信?这就是你们皇帝陛下送的,是他的心爱之物,价值万金。”
即便身为大老粗,众人也能体会到这件古董的不凡。
“赵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赵传薪将碗收起来。“等咱们把人聚齐,壮大了声势,就去营救你们的皇帝陛下,我的拜把子兄弟李熙。”
只有朴升烈略知一二内幕,他不禁苦笑。
陛下因为内帑中失去了一大批宝贝和金钱,气的暴跳如雷,别说拜把子,恨不得将赵传薪揪回去讨要回那些宝贝。
赵先生,呵,太诙谐了。
赵传薪忽悠完他们,拍拍手说:“来几个心灵手巧的,都按照我的方法治疗包扎,简单的很。”
当然没那么简单。
看着赵传薪游刃有余,信手拈来的取子弹缝合皮肉。
可让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