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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禄贞心想:难道他们的兵都是炮兵?
他想的没错,鹿岗镇保险队一直瞧不上背水军。
但是赵传薪给背水军配备了大量的75口径野战炮和山炮,清一色的克虏伯。大量的时间用来练炮,弹药不计成本。
之前都派不上用场,今天算是正八经的露脸了。
日军狼狈后撤,他们同样没料到背水军的炮兵,甫一接触就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
而且,斋藤季治郎发现,己方人马的火炮数量竟然远远不如背水军。
他灰头土脸的撤回。
经过山坡上吴禄贞的部队时,还朝这边望了一眼。
吴禄贞冷笑:“这下好了,再让他跟老子耀武扬威!”
另一边,刘永和神情振奋:“打的好!今天加餐,肉管够!”
炮兵那边发出一阵阵欢呼。
葛云鹏守在一尊克虏伯炮旁对同伴说:“刚刚俺打中了日军阵地,牛逼不?”
“牛逼啥,打中的多了去了。”
“草,你懂啥,按照赵队长的说法,俺打中的是十环。要是赵先生在,搞不好会给俺再奖励一把马牌撸子呢,那玩意儿才叫带劲!”
“赵先生那个布丁罐头,是真好吃啊,俺宁愿要一百个罐头。”
“想啥呢?日本人暂时退了,不过俺估摸着,他们会调更多人过来。”
“怕啥,干特娘的,咱们炮弹有的是,轰他十天十夜。”
葛云鹏摇头,没那么乐观:“小鬼子有大口径的山炮,到时候就没这般容易打了。”
葛云鹏想的没错,斋藤季治郎直接将后面防备北洋军的大队也调上前线。
他拉来了120毫米口径的克虏伯榴弹炮,将后备队的炮火全部运了上来。
斋藤季治郎再次看看西山坡,正犹豫着。
有人来报:“筱田君来了。”
斋藤季治郎差点热泪盈眶。
“快将他带过来。”
筱田君很沧桑,很憔悴,充分展现了失恋老情种该有的颓唐。
甚至斋藤季治郎看他眼泡都是肿的,不得不怀疑他是否偷偷的拉起窗帘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泣。
“斋藤君,抱歉,没能帮助你。”
“不是道歉的时机,现在有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看西山坡,吴禄贞率领的一个标的北洋军在那虎视眈眈。我们现在有两个大队的兵力,我想要赌上一把,但对吴禄贞不无担心。你怎么看?”
赌,日本人是认真地。
大战大赌,小战小赌。
筱田治策低头沉吟,就在斋藤季治郎认为,筱田治策的脑袋已经被所谓爱情麻木的转不动了的时候,
终于筱田治策开口:“我认为可以直接忽视他们,可以一赌!”
换做从前,以两人的默契,斋藤季治郎会毫不犹豫的交出自己的信任。
可此时,他却犹豫了下:“理由呢?”
“陈昭常是没有勇气和我们翻脸的,徐世昌虽然顽固,但同样不敢。我猜,吴禄贞此来,不过是为了震慑。否则不会到西山坡,而是和背水军一起伏击我们,或者对我们进行夹击。”
斋藤季治郎眼睛一亮:“筱田君,你应该回归以前的状态,不能继续颓废下去了。我和统监府派出所,都需要从前的你。”
筱田治策惭愧的低下头:“我错了,斋藤君。”
斋藤季治郎一扫灰头土脸的狼狈,发出爽朗的哈哈大笑:“听我令,筑建堑壕,攻打老营沟。”
120口径克虏伯榴弹炮的射程不足克虏伯75口径野战炮的一半,但是威力更大。
斋藤季治郎让小口径野战炮远远地和背水军对射,掩护己方炮兵上前。
刘永和第一时间察觉到日军的意图,指挥道:“1到8号炮台继续轰击日军本营,9到16号炮台轰击日军前沿炮兵阵地,别让他们靠近。”
由于背水军分了一半的火力,而日军后援队使得火炮数量增加,这次火力天平反而向着日军倾斜。
刘永和拿着望远镜,见前面拉着120毫米榴弹炮的日军被炸的人仰马翻,后面立刻就有人补位,对日本人的敢死意识也吃惊不已。
设身处地的想想,换成己方人马,这时候说不定直接弃炮后撤了。
一处背水军炮兵阵地,被日军的野炮打中,几个炮兵被气浪掀飞,炮弹残片将肢体打的千疮百孔,状极凄惨。
附近的葛云鹏看的心惊肉跳,填装炮弹的手都在颤抖。
身旁同袍牙齿打颤,咯咯作响。
他调整炮口角度,声线划着波浪:“炮弹打过来咋整?”
葛云鹏强作镇定:“赵队长说过,炮弹很难打中同一个弹坑。这次在我们附近炸响,下次肯定不会……”
话没说完,就见一发炮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