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爱尔兰人就不惯那臭毛病。
三两黄汤下肚,人死鸟朝天。
当赵传薪进来,迎来的就是一片“不服就干”的目光。
亚伯拉罕·科恩等人有些紧张,随时准备陷入苦战。
唯有赵传薪,旁若无人的来到吧台,坐在高脚椅上:“老板,除了我以外,给这里每人上一杯啤酒。”
秃顶酒糟鼻的老板本来板着脸,闻言挑挑眉头:“好样的,伙计,全爱尔兰都喜欢你。”
“孩子,上帝保佑你!”
“哦耶,提前过圣诞!”
“谢天谢地,我已经没酒钱了。”
酒吧里气氛顿时缓和,一片叫好。
亚伯拉罕·科恩:“……”
原来打消敌意这么简单的。
还得是老板。
他们也安心坐下来喝啤酒。
赵传薪喝着牛奶,问:“老板,多兰斯那狗东西怎么没来?狗娘养的,欠我五十块钱还没还呢!”
亚伯拉罕·科恩好悬喷酒。
打听人就不知道委婉些么?
这样说,酒保还会告诉你么?
令他大跌眼镜的是,酒保哈哈一笑:“年轻人,你很对我胃口。奶奶·多兰斯那狗娘养的,估计是被那群工人吓到了,不敢来了。”
“他被工人揍了?”赵传薪装出诧异的样子:“揍的好,别人不揍他,我也要动手的!”
酒保开心的笑了一会儿,忽然道:“不过,年轻人,奶奶是个狠人,而且喜欢背后捅刀子,你不要轻易招惹他。他就是我们爱尔兰人的耻辱!”
赵传薪猛地拍桌子。
一旁的亚伯拉罕·科恩心肝差点被他拍出来。
在爱尔兰人的酒吧一惊一乍,不是没事找茬么?
赵传薪吼道:“看不起人是吧?你现在告诉我他住哪,看我削不削他就完了!”
亚伯拉罕·科恩心说:完了,要干起来了。
可令他更加错愕的是,酒吧里响起一片“嘘”声。
有酒客喊道:“在麦克道格街街尾的那栋房子就是奶奶·多兰斯家,你去吧,我等你被收拾的好消息。”
这些人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正好需要点事端来下酒呢。
赵传薪掏了酒钱,起身向外走去:“你们等着瞧!”
出了门,亚伯拉罕·科恩擦擦脑门的冷汗:“老板,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在酒吧里,他数次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然而赵传薪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轻松的打听出了奶奶·多兰斯的居住地。
简直就是奇迹。
一群犹太人对赵传薪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有什么是老板做不到的吗?
赵传薪呵呵一笑:“跟一群酒蒙子交流,就不能走寻常路。”
他是外松内紧,到了奶奶·多兰斯家附近,路上一直在观察埋伏点。
可到了房子前,也没有可疑之处。
赵传薪说:“亚伯拉罕,我在前门守着,你从后门,敲玻璃进去。”
赵传薪躲在几人身后,万一有人从屋里开枪,他还有垫背的。
只听隐隐传来“噼里啪啦”玻璃碎裂声,亚伯拉罕·科恩进去的快,出来的更快。
他摊开双手,示意没人。
赵传薪见已经有邻居家拉开窗帘,朝这边张望。
好在此时电话并未普及,不然有人报警还挺麻烦的。
他皱眉:“撤,带人去周边打听一下。”
傍晚之前,三路人马汇合。
大家将战果一报,不能说白玩,只能说毫无建树。
大史密斯说:“我听到消息,有人说奶奶·多兰斯躲起来了。”
李希龄有些眼红的说:“这群爱尔兰人,到处都有他们的产业。我在XC区打听过了,奶奶·多兰斯好多日没有现身,目前那些场子都交由他的马仔打理。”
他眼红是有道理的。
美国是个移民国家,人种众多。
每个团体,都有属于自己的活动范围。
比如华人,通常活跃于莫特街、鲍弗利街和唐人街大道。
意大利人活跃于伊丽莎白街、小意大利街和墨西哥广场。
但奶奶·多兰斯在查尔斯·贝克的帮助下,触手竟然遍及下东区、XC区和哈莱姆区。
众人怏怏无功而返。
赵传薪想了想,查尔斯·贝克和奶奶·多兰斯都躲起来,想来是吓破了胆,不敢将威廉明娜的事情说出去了。
他虽然自诩职业法师,但实际上是西贝货,能掐会算是扯淡,偌大的纽约市,也没办法揪出东躲XZ的两个人。
于是对李希龄说:“回去告诉司徒老哥,餐车生意,我们可以合作。查尔斯·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