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你们也屠杀自己百姓,你们是嫌中国百姓太多了是吗?”
不算后世,只是当前的话,沾染我国百姓的血最多的其实是沙俄。
日本人占地,打着人地皆要的主意,不听话的就要迫害,听话的就压迫。
沙俄占地,直接留地不存人,所占之处寸草不生。
李准闻言羞愧难当,他面红过耳:“此事不是李某可以过问的。”
说完,冷锅贴饼子,蔫溜了。
李准往外走,乘船已经抵澳的本杰明·戈德伯格正好来到了大炮台。
李准被赵传薪说的一肚子火气,正好看见这个洋娃子带着一条狗拾级而上,不由得骂了一句:“恋狗仔,揽雀笼,唔死一世穷。”
他以为洋娃子听不懂粤语,熟料语言天才本杰明·戈德伯格啐了一口:“扑街!吹佢唔胀!”
短短时日,已然学会了些粤语。
“你……”李准气了个半死。
本杰明·戈德伯格朝他做了个鬼脸,带着干饭快步上阶,边跑边喊:“师父,我来了!罗沙达的血凉了么?”
李准:“……”
果然,罗沙达被赵传薪杀了。
他上马后,带着随从,去了一趟总督府。
其中一个瘦削的汉子,是“宝璧号”战舰的管带吴敬荣。
一行人来到总督府前,这里远远地聚集了很多人。
有一些百姓被招揽,向外运送尸体。
葡兵的尸体已经运了大半,但被指挥刀插在地上的罗沙达尚在。
吴敬荣惊讶的看着罗沙达四肢向地面弯着:“能使出这一刀的人,气力惊人。”
刺穿,并钉在地上。
膂力、腕力都需要强到离谱才能做到。
一般力气大的人,怕是早就将那把细刀给折断了。
李准也倒吸一口凉气。
想来战神两字,绝非浪得虚名。
这时,旁边一个汉子听了,眉飞色舞道:“几位官爷有所不知,这葡人总督罗沙达,正是被战神赵传薪所杀。
那罗沙达不自量力,举刀欲与赵先生厮杀,可诸位也见了,这罗沙达瘦小的很,赵先生可是身高八尺腰围五尺的猛将,只大力劈砍一刀,罗沙达便不敌败退。赵先生一刀刺穿了他,举着罗沙达尸体高呼——降者不杀,葡兵为之胆寒,当场有人落马吓死……”
吴敬荣错愕,这特么不是长坂坡的加强版么?
竟特么扯淡。
此时,那边的百姓已经试图挪动罗沙达的尸身,可因为时间久了,四肢后弯僵硬,几下都没能把他拔出来。
吴敬荣说:“他肩膀有枪伤,显然在死前中了一枪。”
旁边的汉子怒了:“这叫什么话?子弹无眼,那枪伤,定是他被刺穿后,叫人不小心打中的,不信你看那边还有一只中弹的死鸽子,这种战场谁能说得清呢?”
附近一个监工的裁决团成员偷笑。
李准皱眉:“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先走。”
还要回去复命。
吴敬荣问:“提督,那个葡萄牙公使白郎古,我们不寻他了?”
李准苦笑:“寻他做甚?赵传薪已然发话让人去找他,你大可以假设白郎古是个死人。”
白郎古此时在哪?
他正在已经落魄的“大水喉”何廷光家里躲避,就在水尾坑了。
孙公武当年在澳开业行医,曾获何廷光的帮助。
后来,康有为和梁启超来澳宣传变法,何廷光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找到了人生方向,被康有为忽悠了,成了不折不扣的保皇党。
他靠着自己的名声,在澳岛的富商中募集了万元的资金,创办了《知新报》。
从这个报名,就能看出它的主旨。
自那以后,何廷光兢兢业业,当戊戌变法失败后,还把康有为的父亲接到澳岛,帮助其余逃难的维新人士。
他建了多所学校,里面的老师,多有康有为的弟子担任。
他是澳岛保皇会分会的会长,1900年还成立了保救大清皇帝公司,他担任总经理。
要说他是恶人?不尽然。
他开办学校,资助他人,同时还组建了澳岛戒鸦片烟分会,着实干了不少善事。
只是方向错了,倾尽家财资助保皇会,肥了康有为这货。
白郎古求助何廷光,说:“赵传薪迫害了马交的葡萄牙百姓,杀死了两届总督,实属罪大恶极。穗田先生救救我,被那恶人抓到,我必生不如死。”
何廷光已经家道中落,并不想蹚这趟浑水。
为难道:“白郎古先生,何某无枪无兵,如何能与赵传薪斗?”
维新派和保皇会的敌人,其实也有慈禧。
赵传薪和慈禧不对付,按说敌人的敌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