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时候,台下的黄居中爆喝一声:“不要再问了!”
他吓得浑身战栗。
他真的怕,怕那死鬼老爹,死了都死了,万一再透露出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黄家都有可能受牵连,最后弄得家破人亡。
气氛到了,黄居中真的以为是亡魂说话。
殊不知,声音只是台上赵传薪的左手手掌传出来的。
赵传薪微微一笑,继续问:“黄老头,见了本道爷,你可知悔改?”
“老朽知错!”
赵传薪面色一变:“不管你改不改,道爷让你在
台下,黄老太公白发苍苍的正妻哭嚎道:“万万不可啊道公……”
好家伙,这还是做道场么?
不该是超度亡魂么?
怎么变成了惩戒亡魂?
黄居中看看左右满脸震惊错愕的神情,不由得面红耳赤,丢人啊。
今天黄家丢人丢大发了。
他真想上台,将赵传薪轰下去。
但他又没那个胆子。
此时,赵传薪大声道:“牛头马面可在?”
一对瓮声瓮气的和声响应:“在!”
甚至能听出来这是两个声音合在一起发出的。
由不得人不信。
所有人齐齐色变。
难不成判官手下的俩小头目真的到了黄家大宅?
顿时众人感觉阴风阵阵。
好巧不巧的,还真就刮来一阵风。
本也不算冷,可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战。
赵传薪朝空无一人的方向指着:“给道爷捅上一叉,砍上一刀再说。”
牛头善使钢叉,而马面则惯使一把长刀。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啊……饶命!”
众人鸡皮疙瘩起栗。
赵传薪指着空地说:“今日,道爷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且好好把握住。
道爷让你给全钦州的地主劣绅托梦,尤其是那些为非作歹的人。
你告诉他们,如不知悔改,不懂得积极行善,不为中华之崛起而奋斗,他们死后,将被剥皮拆骨,浸泡油锅,百般折磨就在眼前,绝非一刀一叉如此简单之刑罚,他们的头发将一根根被拔出,他们的指甲将一个个被撬开,他们的牙全部打落,他们的骨头将碎成一万段,他们将永生永世在地狱煎熬……”
随着赵传薪的描述,在场之人无不胆战心惊。
赵传薪说了一根烟的功夫,说的口干舌燥。
说的兴起,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口水缸:“水来!”
水缸里的水冲天而起,向赵传薪飞去。
化成一道线,落入赵传薪口中。
牛饮一通,剩下的水在空中解体。
“嗡”。
化成水雾散去。
“好了。”赵传薪弹飞烟头:“道爷给你七天时间,头七一过,但凡钦州有一个恶人你没有把信带到,便叫你受尽折磨,最后魂飞魄散!”
说完,赵传薪又飘着下了台,来到众人面前。
黄居中吞咽口水,干干巴巴说:“道公,这……”
“什么这的那的,马勒戈壁的,还不赶紧开席?”赵传薪骂骂咧咧,薅着黄居中的衣领:“今后黄家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懂了吗?”
“懂,懂了,道公……”
“懂了?懂了快去给道爷开席。”
赵一仙都看的呆了。
算了一辈子的卦,张罗了一辈子的红白喜事,这种场面他还第一次经历。
赵传薪真的将黄家人给镇住了。
又是捅又是劈砍黄老太爷的魂魄,黄家人还得好生招待,真是开了眼界。
古时,苏东坡被发配到了海南,他吃了生蚝以后,说:“无令中朝大夫知,恐争南徙,以分此味。”
虽然是苦中作乐,但苏轼那个吃货是不会错的。
钦州的大蚝,是附近海域生蚝之最,非常出名。
席上,赵传薪吃上了生蚝。
他取出研钵,让徒弟现场捣了蒜,合着葱蒜辣椒末爆香,勾兑酱油、熟芝麻、熟花生碎、醋、胡椒粉、料酒、盐……
赵传薪给赵一仙、本杰明·戈德伯格每人分上一碗。
这一桌只有四人一狗。
另外一人是作陪的黄居中。
干饭:“汪汪汪……”
赵传薪往它嘴里塞了一块生蚝:“乖,这蘸料你吃不了,辛辣的很。”
却是匀出来一个盘子,给干饭夹了满盘子鸡鸭鱼肉。
黄居中见赵一仙和本杰明·戈德伯格沾着赵传薪勾兑的蘸料吃的眉开眼笑,也眼巴巴的看着。
赵传薪呵斥说:“你们黄家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