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硬生生扶正,力气之大令人咋舌。
他扛着木架子走到坑边,放入,扶着叫人填石堆土,片刻木架子笔直。
赵传薪跳起,在冯玉正惊恐的目光中,在木架上刻了三个字——耻辱柱。
冯玉正倒不是充好汉,只是疼的厉害,叫道:“你杀了我吧。”
然后拍拍冯玉正脸颊:“老子就让你在这疼,慢慢疼死你,焯尼玛的,汉奸最该死。”
冯玉正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传薪:“哎呀,吓死我了,老子叫赵传薪,做鬼的时候,别忘了名找错人。”
起先,背水军的确和赵传薪有千丝万缕关系。
可后来,据说赵传薪先和鹿岗镇闹掰,然后是背水军。
冯玉正原以为做这事儿和赵传薪没关系,万万没想到……
“赵先生,求你饶了我吧……不,求你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
“对,你罪该慢慢死。”
“不,罪该万死。”
“对,慢慢死。”
冯玉正:“……”
赵传薪只留下两人看守,防止这货挣脱,虽然不太可能。
然后带着其余人离开。
周遭百姓待枪声停了,试探着靠近凑热闹。
这一瞧,吓的不行。
“冯老爷被钉在柱子上了。”
“命根子都让人给钉了,好惨。”
“活该,谁让他害死了刘旅长。”
当赵传薪带着葛云鹏等人来到江边,对岸的日军已经收到风声,摆好阵势严阵以待。
这边,有一伙朝廷的新军暗中侦查。
有人回去向吴禄贞禀报。
吴禄贞激动道:“你确信是赵传薪来了?”
“是,百姓都说赵传薪来了,半个时辰,杀了日军两千人。尸体尚在,军械未缴,百姓不敢上前,对岸的日军也不敢过来敛尸。”
一个小时,就杀穿了两个大队的日军?
吴禄贞心说这比在辽东杀的更狠,怪不得张作-霖说赵传薪比之从前更强,杀人的艺业渐臻化境。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杀得好,恨不能与炭工兄齐上阵。”
手下心中嘀咕:看那战况,你上去恐怕最多手刃一个鬼子,姓赵的已然杀了1999个。
这种战争,已经叫人匪夷所思。
吴禄贞振奋道:“再去探!不,我亲自去。”
“您不等朝廷的电报了?”
“再等,花儿都谢了。”
出门后,吴禄贞打听到更多消息。
赵传薪带背水军残部,先去了天宝山银矿,将冯玉正钉在耻辱柱上。
“痛快。”
……
是夜,下弦月,但只缺了个口,毕竟过十五没几天。
江这岸,葛云鹏问赵传薪:“先生,咱们开打么?”
“对,我要开大了。”
“先生,咱们要打到哪般地步?”
赵传薪点上雪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葛云鹏擦擦额头的汗水,结果糊了个大花脸。
他咬牙切齿:“好,咱们捉了那远野贵树,老子要给他剥皮抽筋剔骨,为旅长报仇。”
赵传薪却道:“你们在这边等着,当战事停歇再渡江去缴械。”
“这……”
赵传薪不给他反驳时间,戴上眼镜,极目远眺江对岸,身影倏忽不见。
葛云鹏等人见赵传薪在眼皮子底下消失,吃了一惊:“先生之神通广大,已远超过去,看来修为精进不少。”
“这是仙法么?”
“管它是法术,还是妖术。”
日本人也在拿望远镜观察。
夜里光线暗淡,看的不真切。
忽然赵传薪身影消失,侦察兵吓了一跳:“咦?人呢?”
下一刻,他脖子被光刃斩断,头颅落地,才看见赵传薪居高临下望着日军阵地方向。
侦察兵大脑停止活动前还在想:怎地一下子就过来了?
又听见赵传薪说:“星月,给我侦测出日军分布,找出最密集的地方,我要摆暴雨梨花针。”
侦察兵心想:暴雨梨花针是什么?
赵传薪再次消失,侦察兵听见密集的吓人的枪声。
砰砰砰……
子弹如雨,敌阵如潮,溶溶月色,如割麦草。
日军最头疼的是赵传薪忽东忽西,忽左忽右,抓不住他的身影。
乃至于火炮没办法使用。
远野贵树问:“赵传薪到没到雷区?”
“这……真不知道。”
话刚落,轰轰轰……
地雷爆炸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