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麻痹的,沦为阶下囚,你不唱铁窗泪,却在这策反狱警,真他妈是人才。
但真别说,此时的沙俄看似很强,实则外强中干,其内部风雨飘摇,人心不稳。
尤其是底层百姓。
这狱警听佐藤正义说得多了,内心竟真的动摇,脸色阴晴不定。
狱警苦笑:“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会穿过波罗乃谷地去维和局。那我现在也不能放了你,如果放了你,我肯定也走不了沦为阶下囚。”
佐藤正义特真挚:“不用,真的不用。听我说卢卡谢维奇,虽然我被关在监狱,但我并不担心,我深信战神会将我救出。你可以带着家人去维和局,信战神,得自由。信战神,得富庶。信战神,家人无忧……”
第二天,背叛者伊万科夫去找波亚尔科夫:“上官,我打听到了一件事……”
波亚尔科夫摆摆手:“你先闭嘴。”
原来屋里还有别人,正向波亚尔科夫汇报波罗乃河谷的冲突。
等听完了,这才转头问伊万科夫:“你刚刚要说什么?”
伊万科夫赶忙赔笑说:“上官,我打听到那个佐藤正义在监狱里蛊惑同牢房囚徒,甚至要策反狱警。我看一个叫卢卡谢维奇的狱警,似乎被他说动。当然,他们并没有发现我偷听……”
波亚尔科夫服了这个老六,问:“那你怎么看?”
伊万科夫脸上露出一抹阴狠:“杀了他们。”
“再看看吧。”波亚尔科夫犹豫。
……
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发的贝加尔号轮船,穿越鞑靼海峡,抵达亚历山大罗夫斯克港。
船上带来了内陆最新报纸。
萨哈林岛俄民中有条件的争相抢购,这是了解陆地的唯一渠道。
在沙俄的《新时代报》上,记录了关外洪灾,记录赵传薪如何救人,组织兵弁与百姓一同抗灾。
其中有些是转述国内报纸内容:鹿岗镇与延边虽为清廷官员辖制,地方官员提倡历有年所之义赈,却拖延至灾民流离失所。赵传薪亲历洪流现场,遇被困之人靡不竭力救援,更挟鹿岗镇保险队与延边背水军四处拯济,遇洪流阻塞处赵传薪洞悉症结一一疏导。百姓称之为中国之神,立碑立祠,渐及顶礼,万家称颂……
这报道,很难说不让萨哈林岛的俄民动容,只因赵传薪就在岛上,建了个维和局,还与岛区公署发生矛盾,闹得沸沸扬扬。
看看人家,有灾救灾,有人救人。
再看看他们,生活的猪狗不如。
……
之前赵传薪去找黑田利良,现在黑田利良主动来找赵传薪。
“什么事?”赵传薪最新一期的《清末的法师》还在继续构思绘画。
“赵先生,我受松平昆阳男爵嘱托,前来请求赵先生帮忙维和。”
“呵呵。”赵传薪叼着烟看着画稿:“无事赵传薪,有事赵先生,小良子,你挺会的啊?”
“啊这……”黑田利良老脸一红:“赵先生,你有事,我鼎力相助。现在我请求赵先生也帮帮我。”
“哎,谁让赵某慈悲,不忍看生灵涂炭。也罢,你说说是什么事?”
“俄人莫名其妙,扬言我们偷他们武器弹药,这是栽赃,子虚乌有的事情。请赵先生帮忙解开这误会……”
赵传薪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还有没有太平日子可过了?”
黑田利良心说——我怀疑这些事都与你有关,只是我没有证据罢了。
赵传薪在桌子抽屉里取出一摞信纸奋笔疾书。
片刻书成,盖章,他将信纸交给黑田利良:“拿去给毛子看。”
当波亚尔科夫收到通过电报形式转述的赵传薪信件后,眉头不由得皱成了“川”。
赵传薪是这样说的:赵某登界游方数年,窥得天下战乱不休,实于心不忍。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召我入会,怡然踊跃加入其中。在其位则谋其政,亲眼目睹日俄起兵燹之祸,便遣二人赴北岛调查民意,其一日裔者佐藤正义也,其二俄裔者伊万科夫,二人杳无音讯。又借遣日本律师江涛六、维和军执行官列维坦前去讨人,二人均无音讯。赵某就一句话——你妈了隔壁的,把人囫囵个交回来,少一根头发唯尔等是问!
波亚尔科夫看完后,只觉得气的头皮发麻。
先给自己脸上贴金,然后歪曲事实,最后出口成脏并威胁,简直一气呵成。
他召来的伊万科夫,将信丢给他看:“赵传薪要人了,还要让我将你们交回去。我问你,你可还愿意回去?”
伊万科夫心说:换以前的境遇,老子肯定要回去的。现在么,好吃好喝,还有个职位,因祸得福成了波亚尔科夫面前红人,如何还能回去在海边扛圆木跑步受罪?
他诚惶诚恐,毕恭毕敬:“本就是被赵传薪胁迫去的,现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