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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这毛子一根手指头落地。
恰好落在国人侍者脚边,吓得他猛地后退一步。
“真没有……”
赵传薪再弹指。
“嗷……”
侍者再退。
“我说,我全都说,是弗·奥·科诺诺维奇大人派我们来的。”
赵传薪一点不意外:“派你来干啥?”
“派我在船上杀了波亚尔科夫。”
波亚尔科夫和周围人发出惊呼。
观众心想:居然吃了个大瓜,萨哈林岛区最高行政长官,居然会暗杀手下官员。
波亚尔科夫却破口大骂:“遭瘟的,他怎么敢杀我……”
赵传薪又问他:“除了杀他,还有别的交代么?”
“有,让我们将波亚尔科夫的钱带回去。还说要栽赃波亚尔科夫,就说他携款潜逃。”
波亚尔科夫被弗·奥·科诺诺维奇的歹毒给震惊了,比刚刚更加不知所措,背刺暴击增加一万点。
“怎么会这样……”
人群中,有个毛子贼眼尅尅,想到波亚尔科夫住的船舱,立刻退出人群,朝那边摸去。
他熟练的掏出撬锁工具,将舱门打开,溜进去后看到两个行李箱和一个小号的手提箱。
打开一个行李箱,里面满满当当装的全是衣服。
打开第二个,里面有三个罐子,装的全是金沙。
第三个手提箱,里面有卢布,有羌帖,也有银元和银子。
“发达了……”
他拎起手提箱,将装金沙的罐子用衣服裹着扛在肩上,偷偷溜出了舱门。
却听赵传薪喊:“拎箱子那个,你过来一下。”
偷儿大惊,但心存侥幸,想快速溜回自己舱室。
赵传薪取下牛仔帽扣脑袋上,拔下斧子,人群潮水般散出通道,赵传薪斧子丢出。
咄……
偷儿后脑插着斧头,前扑倒在地。
人群哗然。
赵传薪走过去,将手提箱当众打开,露出里面的钱来。
周围人惊呼。
赵传薪刻意扒拉几下:“呀,好多钱啊,有人心动吗?”
何止是心动,好多人眼珠子都红了。
“这是波亚尔科夫多年压榨和贪墨来的钱,干了多少缺德事?瞧好吧,等他老了……”赵传薪踢一脚斧把,斧子飞起,记住,他在旁边一人身上蹭了蹭血:“一定衣食无忧。”
周围人:“……”
尽管被赵传薪说的百爪挠心,但周围人还是不敢妄动。
有两人准备在船上杀波亚尔科夫,被赵传薪击杀一人,剩余一人,赵传薪让他写了份罪状。
波亚尔科夫见了,察觉到转机,自告奋勇:“我也写罪状。”
赵传薪却一把揪住他:“你写你妈了个巴子写,你得跟老子回去!”
说着,几步助跑,竟带他飞出了贝加尔号。
一群人趴在船舷上看,赵传薪带着波亚尔科夫与海面平行,顺风飞出去二十多米远后,下方海水中露出黑黢黢的鲸鱼脊背,海面喷出高高的水柱。
赵传薪竟带着波亚尔科夫踩着鲸背奔跑几步飘飞海面。
这一船人,此生再也没见过比今日更离谱的事情。
船上有个热爱冒险的年轻诗人,今年才24岁,正为情所困,陷入人生迷茫。
当他功成名就后,始终难以忘怀那天鞑靼海峡深蓝的大海,火红的晚霞,黝黑的鲸背,在美景上飘荡的中国人。
……
波亚尔科夫被赵传薪捉回,一方面赵传薪拿着罪状和波亚尔科夫的信件,遣人去北方向弗·奥·科诺诺维奇讨要欠缴的罚款;另一方面,缉拿波亚尔科夫与松平昆阳当面对峙,讨要松平昆阳等擅自开火的维和款。
能成文忽然就懂了。
“大人好布局!”
从最初赵传薪让他打探军火库,到后面种种操作,一环扣这一环,让波罗乃河谷两边的日俄双方彻底陷入被动。
佐藤正义还不大明白:“大人做了什么?”
能成文笑而不语。
他不可能告诉佐藤正义,他不过这一系列事情中的棋子,连他挨打遭受虐待也是计算好的。
松平昆阳正与黑田利良对话。
松平昆阳又惊又怒:“赵传薪,当真用心险恶,真是个卑鄙小人。”
黑田利良唉声叹气:“松平男爵,还记得赵传薪刚登岛时,曾说过,让我们双方将波罗乃谷地交出,以避免兵燹之祸么?”
“你的意思是?”松平昆阳握紧了拳头。
佐藤正义苦笑:“我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我们不撤出波罗乃谷地,我们将永无宁日,赵传薪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