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鼻涕娃大吃一惊。
赵传薪照一人屁股踹一脚,阴恻恻问:“反了天了?这是姚冰的主意么?”
库尔德乖乖认怂:“不,是我主意,大人,我知错,再也不敢了。”
赵传薪丢下两角小洋,拿了两根香肠包上:“做生意就做生意,再敢这样削不死你们!”
说罢提着两根香肠回胪滨府衙门。
“知府大人!”
“大人回来啦……”
知府衙门鸡飞狗跳。
赵传薪一路打着招呼,最后去了会计所丢到丽贝卡·莱维桌上:“沙俄配方,又粗,
又长。
你趁热嗦,不然这天气冻的硬邦邦。”
丢的动作太大,让丽贝卡·莱维打了个激灵。
丽贝卡·莱维狂喜:“大人,你太用力了。大人回来第一时间来我这么?”
“不,虽然你颇有几分姿色,但我只惦记胪滨府百姓,所以先看他们。”
丽贝卡·莱维两眼拉丝儿:“糊涂啊大人,我就是百姓。”
她脸色由略显苍白肉眼可见的变得红润。
单单看着赵传薪,就有了——云·滋润效果。
别说赵传薪剃了胡子,就算赵传薪全剃了她也能第一眼认出来。
“请你克制。”
赵传薪露个面转身就走。
“大人,我会为你点上红烛等你。”
赵传薪见了崔凤华、张寿增。
最后,他去了姚佳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着。
就听里面有人说:“大人,这是一笔好买卖,定然有的赚,大人只需投个三千两银子即可。”
姚佳声音传来:“不成,本官年纪大了,耳聋眼花,没有野心,你还是另觅金主吧。”
“大人,有志不在年高啊!”
“你是说有志向不在年纪大么?”
“正是。”
“本官书读的少,所以不与读书更少的人打交道,你还是请回吧。”
“……”
赵传薪与那商贾擦肩而过进屋。
顺手关门。
姚佳破口大骂:“狗东西,竟然骗到老子头上?”
赵传薪问:“你为何不让巡警将他抓了?”
“呀,知府回归,蓬荜生辉。”姚佳转怒为喜:“不能抓他,外人不明所以,会以讹传讹,反而断了商路。”
不得不说,姚佳能做好生意是有原因的。
这路货色他都能容忍。
赵传薪问了他一些胪滨府近况。
姚佳主要向他汇报这一年来胪滨府建设进程。
顺便,姚佳不动声色的委婉透露自己想拍电影的企图。
“拍电影?喜连成?”赵传薪摇头:“电影应该有其完整体系,电影影像本体论、电影起源的心理学和电影语言的进化观是这个体系的哲学、心理学和美学依据。我既是写实主义拥趸,也是唯美主义急先锋。但戏曲不在此列。你没见过真正的电影,不知道它的魅力所在。”
赵传薪本就投建影戏院,姚佳又听赵传薪说的头头是道,赶忙问:“那电影应该是什么样子?赫伯特·庞廷那英国鬼子就在咱们胪滨府,我打算让他拍电影,可无法决定拍什么。”
“先养着他吧。”赵传薪取出一张纸递给姚佳:“这是幕布参数和影戏院放映厅图纸,你按照这个改造,我先拍摄一部回头给你做参照。”
临出办公室前,赵传薪忽然想起什么,从秘境取出几件物事。
“这是你妹子给你的。”
两双雪地靴、几双棉袜、两条护膝、一件保暖背心和一件棉大衣被摆在了办公桌上。
姚佳妹子,即赵忠义妻子,赵传薪的高祖母。
姚佳抿了抿嘴,目光幽远,极力掩饰情绪。
赵传薪见状出门,关门。
他去自己办公室,让崔凤华搬来堆积如山的公文翻阅。
其实是星月操纵黑色傀儡工匠处理、甄别。
大到巨额投资,小到邻里纠纷,但凡标记出来,赵传薪会认真查看。
余者皆埋没在公文堆里。
这一处理,便是两天。
第二天,李叔同来赵传薪办公室。
“大才子在胪滨府这不毛之地一向可好?”
李叔同脸上大写的“囧”,他神情忧郁一如外面风雪:“胪滨府可称不上不毛之地。我在学堂教授音乐和绘画,衣食无忧,生计不愁,假期绵长。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赵传薪挑眉:“不能表演话剧?”
“有此原因。”
“不能向公众演奏乐曲?”
“额,你怎么都知道?”
赵传薪洞察人心的本事老辣而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