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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发落(1 / 2)

南风和红豆听得真真切切,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紧紧坠在孟瑾年身后。

孟瑾年神色如常回到自己的正院,吩咐南风叫来几个粗使婆子,好以整暇的端坐在堂前。

不一会儿知意被两个婆子扭送着过来,一看这阵势和孟瑾年的态度,眼神立马瞥向玲珑,挣开婆子束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是不是玲珑来您跟前嚼舌根了,她说的都是假的,我半分没有那点心思,您听我说,是玲珑她对...”

孟瑾年一个眼风过去,知意身后的婆子立马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汗巾塞进她嘴里,汗味和体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让知意险些晕了过去。

她本就是家生子,后来跟在二姑娘身边更是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唔唔,唔唔唔唔...”知意红着眼哀求的看着孟瑾年,心中更是把玲珑恨急。这个小贱蹄子怕不是早就看不惯自己在小姐跟前的得宠,巴不得自己摔下来她好爬上去呢,都怪自己一时大意说漏了嘴!

孟瑾年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嫩白色茉莉花样淡淡开满双袖,两双纤细玉手并拢搭在膝头衬得嫩如青葱,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绰约的身姿娉婷,眼神平静的看着在地上挣扎不休的知意,淡淡开口道:“你以前总说情意情意的,为着主仆十来年的情分,我也不能寒了你的心,索性叫你知道我是为何发落你的,也省得你将这事怪在玲珑头上。”

“你刚才与玲珑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我和南风几个就在厢房门外,亲耳听的清清楚楚,就连你最后说的那句真心话,我们也不曾落下。我竟不知,原来我身边一等一的大丫头,还有着这等心思。”

孟瑾年眼神冰冷,身子往后一仰靠在软搭上,纤纤玉指将落在耳侧的挽带扶正,面上带着几分威严:“今个在我院里的都是从镇北侯府出来的人,有些话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知意,你跟我最久,知道的应当比旁人要多,当初我母亲病逝的时候你也陪我伤心陪我难过,时隔这么久,我且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母亲是因何病逝的?”

知意眼神闪躲,难得的消停了片刻,她当然知道,可那又如何?

夫人当初身体本就有疾,那个罗姨娘也只是个意外,再说了,夫人善妒多年管着爷们儿本就不对,镇北侯府这样的人家,这么多年没给夫家诞下个能撑起家业的儿子,难道夫人就不怕入了地府后无言面见侯府的列祖列宗吗?

再说罗姨娘,现在多威风,就算侯爷不待见,她照样是侯府二少爷的生母,哪怕是个妾室,那也是开了家堂上了族谱的正经妾室,镇北侯府内唯一一个女主人,府里有些七窍玲珑新的老人儿怎会苛待她?现在不照样仆从成群被伺候的周周到到吗!

知意这般想着眼神重新坚定下来,孟瑾年看在眼中,将对她最后一丝的怜悯也消了去。

俗话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孟瑾年直接戳穿了她的小心思:“你是记得的,但你还是决定要这么做了。”话声一顿又道:“想来你还在侯府的老子娘也没少给你说侯府的罗姨娘如何如何吧?”

知意无助摇头,想不明白姑娘怎么会连这些都知道,这还是她知道的的那个不操心俗事的二姑娘吗?

孟瑾年道:“不管罗姨娘以后如何,我那庶弟以后又走什么样的路子,这些还未曾可知,也不怕说与你听,镇北侯府马上就要进新的女主人了,也不知届时的罗姨娘还会不会让你心生羡慕。”

孟瑾年冷笑,知意是在镇北侯府这种温室环境中待得太久了,怕是没有见过旁的高门世家妻妾之间的龌龊手段。

知意心下惶惶,看着高坐在上的姑娘,不知怎么想起那夜姑娘魇症初愈的时候,就像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能够洞察人心,让她心生胆怯。

她挣脱不开婆子的钳制,全力用舌根顶掉嘴里塞着的汗巾慌乱喊着:“姑娘,知意不敢了,知意再也不敢了,求姑娘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饶过我这一次吧,求姑娘怜悯!”

孟瑾年不为所动,端起茶盅抿了口复又放下,脸色微霁,像是说给知意听又像是敲打旁人:“别人家的我不管,但是在我身边服侍的,是绝没有可能抬成通房妾室的,就算以后我给杨策纳妾,那也是从外面找出来的清白人家的女子。”

“至于你,一个奴婢生了私心就是背主,念及咱们之间的‘情分’,我也不忍心直接发你发落出去,何况你的老子娘还在侯府当差,我也不忍你们骨肉分离这么远,便给你指一门亲事吧。”

知意面上一白,南风三个却是松了一口气,主子对她们,终归是留了一丝善念的。

孟瑾年想了想,站起身慢慢到知意身畔站定:“我之前与柳姨娘闲话时提起过,杨旭贴身小厮的胞兄人还不错,家境清白略有薄产,把你许配给他也不算是薄待你,全了我们的一番情分。”

知意平日高高在上惯了,又怎会注意到杨策身边小厮的胞兄,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平头百姓,当即泪涟涟哭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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