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跟我维持婚姻,甚至比顶着被人侵犯的名头还要让你无法忍受。”
男人空洞冰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的响起。
别人杀人用刀,可面前这个女人,杀人诛心啊!
看着男人幽深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亮光在消失,最后彻底归于一片死寂的黑,姜乔的心突然莫名的慌了。
没错。
一开始,她的确想着破罐子破摔,借着这个机会,快刀斩乱麻,结束这场错误的婚姻。
可,当战墨沉冲进病房,当着众人的面吻住她的时候,那个念头顷刻间就消散了。
她想到了昨晚。
他吻去了她眼角的泪。
他用吻覆盖了那些不堪的痕迹。
他温柔而强势的告诉她,她不脏,脏的是那些坏人,不许她嫌弃自己。
在那个瞬间,姜乔不可否认,她陷落了。
甚至,心底的某个角落又燃起了希望。
或许,只要她愿意退一步,他们还能有未来。
战墨沉捏着女人的下颌,“这次,你赢了。”
扔下这话,他毫无眷恋的起身,转身离开,笃定而绝情。
长腿一步一迈,不知道为什么,姜乔竟然生出了一种他就会这样走出他生命的错觉。
她猛地起身,追了上去。
原本,是想要抱住他的后腰,可最后还是迟疑了一下,攥住了他的衣摆。
战墨沉察觉到了,冷酷的开口,“放手。”
可,脚下的步子却停了下来。
姜乔咬唇,“战墨沉,你不要再去见江疏童了好吗?”
只要他跟那个女人撇清干系,她就乖乖的,像三年前一样,倾尽一切去爱他。
话音刚落,手上的布料被大力抽走。
下一秒,下颌被人捏紧,姜乔被迫抬起头来。
战墨沉居高临下,阴沉沉的眸子里,充斥着怒火,“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转移矛盾?童童她只是病了,她不该死,更没有义务当你的出气筒和挡箭牌。姜乔,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一句话,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把姜乔刚刚冒尖的希望之火,彻底浇灭了。
是了。
江疏童大病初愈,战墨沉怜惜柔弱,舍不得碰,所以她成了他的发泄对象,每每都是不遗余力的折腾。
可,一旦她与江疏童发生冲突,他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的对立面。
他的爱和性是分开的。
他对江疏童是爱,所以每每偏颇。
他对她是义务,所以才会出手相救。
是她贪心了,糊涂了,才会觉得只要她能够主动一些,退让一步,两个人还能够有未来。
狠狠将眼泪憋回去,姜乔淡漠的抬眸,“江小姐大病初愈,天天琢磨着如何陷害别人上位,很费脑子的。不如战爷干脆点跟我签字离婚,我们一别两欢,她及时上位,这样也算是你心疼她了。”
听到这番话的战墨沉怒极反笑,再开口的时候,语调森然可怖,“你这样好的床上用品,我还没有用够呢,怎么舍得签字离婚?”
床上用品?
这四个字,如同凌冽寒风,一瞬让姜乔如坠冰窟。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战墨沉阴沉沉靠近,修长的指尖触及她的脸颊,然后一路下滑,察觉到她身体抗拒的轻颤了一下之后,停在了胸口,“我说,这具身体,等我玩够了,不用你催,我会迫不及待签字离婚的。”
明明这话是那样的暧昧,可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却冷到没有任何温度。
他扔下这句话,看到姜乔的俏脸唰的一下血色褪尽,这才冷漠着转身离开。
姜乔浑身颤抖着站在原地,直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她终于忍不住,抓起旁边的杯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王八蛋!”
“天!”
刚刚进门的叶静初被这个动静吓得跳了起来,手里的粥差点洒了出去。
她稳了稳掌心的东西,惊魂未定的绕到了姜乔的身边,“乔乔,出什么事了?”
姜乔性子沉静高冷,叶静初跟她认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情绪如此外放,一下子被惊到了。
姜乔沉沉的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叶静初大大咧咧,性子急,若是知道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保不齐要闹到江疏童面前去。
战墨沉那样护着江疏童,谁也不能保证惹怒了他会不会对叶静初动手。
“刚刚手滑了。”姜乔随便扯了个谎,想要掩盖过去。
叶静初看到姜乔苍白的小脸,就知道她没说实话。
但既然她选择了隐瞒,一定有她的打算。
所以,叶静初并没有追问,而是琢磨着待会儿自己去护士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