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秦先生说得不错,确实有点问题。放在这里的料子,大部分是新坑的,老坑出的料子基本上都拿去做明标了。”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众人循声看去,却是昨天那个青年,商龙飞。
他又是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
又是这个家伙!
他怎么这么自来熟?
陈东看到了商龙飞,同时也看到了跟在他后面的欧阳明。
这时,站在陈东身边的卧龙上前一步,同样把目光紧紧地盯向欧阳明。
昨天,他就从陈东的态度中感觉到了不对劲,回去的路上,他便询问了陈东。
果然,陈东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
在卧龙的注视下,欧阳明虽然竭尽全力,但是仍然给人一种畏畏缩缩的感觉。
老秦看着过来的商燕飞,心头也是无奈,这个商燕飞眼光实在是不行啊。
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了正主儿,却把自己的雇主陈先生晾在一边。
这不是离间自己和陈先生的关系吗?
他再一次用无语的眼神看着陈东。
其中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家伙是个傻的,您别往心里去,我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陈东心中暗自发笑。
以商燕飞的这个样子,跟人打交道都成问题,不是做生意的料。
却见商燕飞嘿嘿一笑:“秦先生,陈先生,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你们了。”
“既然知道是打扰,那就不要过来!”却是一旁的老虎不爽地开口了。
商燕飞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呵呵……”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是见秦先生风度儒雅、文质彬彬,对玉石也颇有研究,所以才来请教一二。同时,我也是久闻陈先生的大名,所以很想和您交个朋友,还希望您赏脸,让我表达一下对您的敬意!”
“哦,你认识我?”陈东有些好奇。
“是啊,您是香江有名的投资商,我很敬佩您!”
说到这里,商燕飞的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的神色。
陈东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商燕飞不仅是冲着秦先生来的,也是冲着自己来的。
欧阳明有可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给了这个商燕飞。
而老秦这时才缓过来。
他眉头微蹙,对商燕飞说道:“商先生,从您刚才的评论中就可以看出,您对玉石赌石还是特别懂的,好多东西比我还知道得更清楚,所以不要再说什么讨教之类的了。再说,赌石有什么诀窍呢,最主要的还是看运气,毕竟,神仙难断寸玉。”
“确实,您说得不错!赌石不易,三分眼力,七分运气。又有‘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之说。”
所谓的“一刀披麻布”,说的就是赌石赌得人命都没了,披麻戴孝。
商燕飞又补了一句:“不过,您在这方面肯定也有些心得吧?”
说着,他凑到老秦身边,悄声说道:“毕竟您可是万宝楼的掌眼人嘛。”
老秦猛地转头,双眼死死地盯着商燕飞,“小子,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商燕飞却仍是笑吟吟的,丝毫没有露出怯意,反而是眼中似有精芒闪动。
这一刻,不说卧龙他们,就是陈东都觉得这个商燕飞不简单。
“几年前,您到这里来,不是救过一个人吗……那是我叔叔。”
听到他这么说,老秦脸上露出沉思之色,猛然问道:“什么你是张……张子清的外甥?”
“不错!我舅舅一直说要感谢您,却一直都没有机会。虽然他经常在公盘期间到这里来,却都没有见到您……没想到,让我遇到了。”
老秦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什么报答,不需要!”
他向商燕飞摆摆手,“你走吧!”
然后,便不再理会他,径直来到陈东跟前,说道:“陈先生,对不起,让我的俗事打扰了您的雅兴。咱们继续吧。”
陈东深深地看了商燕飞一眼,不再说什么,而是和老秦一起,向着旁边走了过去。
陈东知道,老秦和这个商燕飞之间肯定有故事,不过,现在不需过问。
几人来到几张不起眼的大桌子前。
桌子上同样摆着不少石头。
“这些原石都是明标,将来进行投标,也是在这里……呵呵,没想到吧。”老秦说道。
确实,出人意料啊!
它们就这样混在这么多的石头中间,要是不注意,都发现不了。
环顾整个场地,各方面也都显得比较简陋。
没有后世那种满布电子屏、投标器等种种高科技产品的景象,反倒像是华夏乡下的集市。
不过,陈东知道,现在的公盘还没有特别受到缅甸政府重视,等到几年十几年以后,设施环境肯定都会大改。
毕竟,从清代开始,华夏就一直是缅甸翡翠最大的消费市场。
而随着华夏的崛起,很多国民的腰包鼓起来了,对于翡翠的消费将会以几何级的速度增长,交易额从原本的1亿元猛增至千亿元。
老秦继续说道:
“这里的翡翠产地,有老坑和新坑之分。明标一般是老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