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您的债务很快就要到期了,对吧?”马国良对阿方斯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拖延一段时间。等债务爆发以后,您就不得不低价出售您的庄园了。”
“你甚至不知道将会遇到什么样的灾祸,而我们只需要和当地政府,您的债主进行沟通就可以……”
马国良说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阿方斯。
中介维克托翻译完马国良的话,阿方斯就呆在了那里。
维克托也站在了马国良一边。
他也开口了,虽然只是说了一点传闻,却让阿方斯更加担心,“阿方斯先生,我可以向您透露一点道听途说的消息,那就是有人正等着你倒下吗?或者说,您真的认为,您做生意的运气和手法那么差吗,难道不是有人在背后针对你?”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再帮您争取一下,让这位来自华夏的马先生给您提一点价,不要压得那么狠!你觉得怎么样?”
“要知道,那位陈先生可是约了十几家酒庄,准备购买好多庄园的!”
维克托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陈东他们不可能在阿方斯一棵葡萄树上吊死。
阿方斯显然也听出来了,脸色灰败,但仍然倔强地说:“可是,我这里的葡萄园是顶级……”
“呵呵!”维克多只是留下一声轻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维克托说完以后,便不再说什么了,而是走到一边,留下阿方斯在那里静静地思考。
很快,阿方斯的额头上流下了冷汗来。
他能猜到,马国良和维克托说的是实情,甚至事情真相可能比他们说的还要严重。阿方斯深刻地了解自己借贷的金钱数目。
如果债务爆发,那么他将会面临多么严重的后果,说不定他连整个庄园都保不住了。
虽说力士金酒庄价值远远超过了债务,但是那些金融家们一个个都像秃鹫一样,死死地盯着他,就等着他犯错呢。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的债务爆发这么久,那些人只是提醒了寥寥几次,就不再和他联系,好像是忘记了他一样。
原来他们在这里等着他……
直到这时,阿方斯才蓦然醒悟过来:那些贵族为什么都不着急买入自己的土地?
就算是自己分割出了十几公顷,价格太高,他们也可以再继续和他谈判。而此时,他们每人购入一小块也足够了呀。
据他所知,在勃艮地,有很多酒庄的售卖并不是以公顷作为土地的计量单位,而是以1/24公顷为单位。
所以,这就是那些人的算计了。他们就等着他破产,然后顺利地以低价接手他的庄园。
高卢和英国,甚至欧洲其他国家的人也都提出购买意向,很多提出要考察的人在看了以后却都偃旗息鼓了。
他打电话询问的时候,他们都以各种理由推脱,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是在等待着自己倒下。
而只有这两个亚洲人不知道具体情况,急吼吼地过来,想要购买,而且意向强烈。
谢天谢地!
想明白这一切以后,阿方斯在和马国良谈判的时候,口气就松动了不少。
当然,他还是想卖一个比较好的价钱。
马国良的感觉特别敏锐,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稍微一想,也就明白自己刚才的话起作用了,不知阿方斯想的是什么。
他抬起头,隐晦地和维克托对视了一眼。
马国良前期虽然进行了调查,但是很多东西并没有调查到。
也是直到这时,马国良才想起中介维克托给自己的暗示,即很多本地人也在盯着这块葡萄园。
他告诉马国良,波尔多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治安都很不错,但是他同时又说让他们带好保镖。
原来维克托的意思,是让他们防止有可能对他们不满的本地人。
本来,陈东和马国良还想着要用最多1亿美元买下这块土地,但是没想到现在竟然少花了1800万美元。
所以,陈东对马国良很满意,“你这次干得不错,我会给你和你的团队发一大笔奖金!”
“谢谢,陈先生。我以后会更加努力!”
过了一会儿,马国良又不好意思地问陈东,“老板,奖励能不能包括几瓶红酒呀?”
“呵呵,当然没有问题!就用那个五十年陈酿给你发奖励。这个更具有纪念意义,对吧。”
听到陈东答应下来,而且给出这么好的条件,马国良高兴无比。
刚才喝了那五十年陈酿,让他瞬间对于葡萄酒有了特别的喜爱,那真是一种让人沉醉的味道。
当然,马国良这么做,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进一步拉近和陈东的关系。
毕竟,陈东刚刚买下了这座酒庄,最拿得出手的,或者说最让他自豪的,就是这里的葡萄酒。
马国良提出这个要求,无疑是对陈东的收购行为的高度认可。
同时也是让陈东记住这个下属功绩的一个重要手段。
谈判取得如此大的成果进展,甚至不出意外的话,一定会达成。
为此,阿方斯特意请陈东和阿瓦里德留了下来,在他的酒庄里多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