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欣然坐在一张病床上边,洛小果则是坐在一名少女腿上,满脸天真的打量着那名透着邪气的少女。
这名长相稚嫩,却有些呆呆的少女,叶孤城当然认识。
正是疯子凌瑶!
对于凌瑶,叶孤城除了知晓她跟镇国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外,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她擅长杀人。
如果杀人也是一种艺术的话,那么她绝对是造诣极高的艺术家。
即便是叶孤城也必须要承认,若是凌瑶步入杀手行业,至少也能捞个与孤影齐名的地位。
“爸爸,你怎么来了?”
洛小果坐在凌瑶腿上,脸上带着笑意。
原本很怕生人的洛小果,居然对凌瑶没有半点畏惧,甚至于连那小孩子该有的羞涩与怯懦都不表露。
这让叶孤城疑惑的同时,更加忐忑不安。
不过他还是强装出笑脸应了一句,随后看向凌瑶:“大人之间的事儿,别牵扯到小孩,你的身份确实让我左右为难,不过这并不是你的免死金牌,一旦触碰到我的底线,天底下没有谁是不能死的。”
“在小孩子面前总提死这个字不太好。”
凌瑶捏了捏洛小果的脸,面无表情:“况且曹叔叔跟我说过一句话,他告诉我天底下哪有什么独善其身?一个人做错了事儿,往往都需要一大堆人买单。”
“我觉得很有道理,你觉得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凌瑶,无端冒出这么多话,字字句句戳在叶孤城心窝。
他是真的害怕凌瑶这疯子会突然对洛小果动手。
不敢说话,也不想说话。
叶孤城似乎不知如何言语才能够说服凌瑶。
幸运的是凌瑶很快就放开了洛小果,任由她跑到了叶孤城身边,并未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杀人儿女之事。
“小果,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你先回教室那边去。”
叶孤城摸了摸女儿的头,女儿也很听话的独自离开校医室。
在门口看着女儿安全回到教室,叶孤城又回到屋内把门关上。
凌瑶把目光放在了乔欣然身上。
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乔欣然有些慌张,面部表情也好,眼神也罢,无一不在透露着她对凌瑶的畏惧。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她也是亲眼见过凌瑶在天门山大开杀戒的人。
“你身上有让我很反感的气味啊!”
凌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后,慢步走向乔欣然,细细打量之余,双眼透露着杀机:“活着不好吗?非要跑到天门山自寻死路?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人,最是让我生气啊。”
“鸡鸣狗盗?”
乔欣然皱了皱眉头,竟是鼓足勇气反驳:“我偷什么了?盗什么了?”
“义正言辞的说着一番谎话,偏偏不露痕迹,这就是你们这些盗窃者最恶心人的地方,若非是你们这些人,他何至于此?”
凌瑶口中的他所指何人并未言明。
不过从她脸上那股愤懑之色足以表明此人对她来说相当重要。
事实上,凌瑶也没有再跟乔欣然废话的心思。
她手里凭空多出一把小剑。
这是她的杀人利器。
乔欣然瞪着那把泛着寒芒的小剑,这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只能悄然往后退。
“你不能杀她。”
叶孤城身形悄然出现在两个小丫头中间,将那把小剑挡在身前:“她对我女儿来说很重要,更何况天门山一行,我们确实没有偷盗任何东西,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这就必须要死?”
“你似乎记性很不好?”
凌瑶转了转小剑,冷声开口:“一个人做错了事儿,需要承担后果的会是一大批人,叶孤城,这一大批人会不会有你的女儿?会不会有你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妻子?”
“你在威胁我?”
叶孤城舔了舔嘴唇,杀气肆意外流,将凌瑶牢牢包裹在内。
这股浓郁到可以影响他人心智动作的杀气,偏偏对凌瑶不起任何作用。
她的呼吸依旧平缓,甚至于脸上都未曾出现过波动。
“你想杀我?”
凌瑶第一次露出了浅笑,那张呆呆的脸上,似是有些兴奋:“天门山,油菜田两次架打得不够舒服,我很郁闷,这一次终于是可以放开手脚打架了!”
“你是不是我不敢杀你,还是觉得我杀不了你?”
“敢不敢是你的事,杀不杀的了由不得你做主。”
本就不愿多言的凌瑶握紧小剑,朝着叶孤城眉心刺去。
她似乎并不奢求割破叶孤城的大动脉,只希望能够用最干净利落的方式,要了这个家伙的性命。
一抹寒光闪过,明明侧身躲开的叶孤城脸上依旧是被割开一道细微血槽。
他皱了皱眉,弯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