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子应道:“回来了回来了,她自己回来的,这鱼就是她从湖里摸回来的!”
苏槐丝毫不意外,看向房门,没等开口,小乐子连忙又狗腿地道:“眼下她正在房里睡觉呢!”
苏槐抬脚就朝那房间去。
阿汝见状硬着头皮就往上拦,苏槐那温然的眼神一看向她,她心里就莫名惊惧,可她不能让,鼓起勇气道:“相爷,她,她今天很累了,还是让她睡会儿吧。”
苏槐道:“我今天也很累。”
阿汝:“……”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小乐子立马过来一把将阿汝拉开,道:“相爷请进,相爷快请进!”
阿汝挣了挣小乐子的手,还想去拦,小乐子对她一通挤眉弄眼,小声唏嘘:“让相爷进去,不然你想死吗?光是咱俩在这烤鱼的事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阿汝真是又气又急,冷不防抬脚跺了小乐子一脚。
小乐子脸都憋紫了也没松开她。
没想到这娘儿们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跺起脚来恁的疼!
但是坚决不能松,要是相爷高兴了,说不定就不会追究其他了!
事实上,陆杳动作快,办事效率也快,在苏槐来院里前一刻,她刚巧翻进了窗户。
她正脱衣裳,准备换一身,冷不防听见狗男人的声音,娇躯就是一震。
这畜生可真会挑时候!
她衣裳刚脱了一半,这下是要继续脱还是重新穿回来?
陆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脏衣,又看了看几上刚拿出来的干净衣裳,几乎一瞬间就做好了决定。
反正穿回脏衣服是穿,穿干净衣服还是穿。她先前就跟小乐子和阿汝说了回房来更衣的,要是不更也显得有点可疑。
于是她趁着外面阿汝阻挠的时候,赶紧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自己,又手忙脚乱地穿干净衣裳。
然而她好像高估了阿汝的拖延能力,让她去拖住奸佞,简直就跟小孩儿拉大人一起过家家似的,根本没得玩儿。
陆杳一边听着小乐子无比殷勤谄媚的声音,一边胡乱穿衣。
房里又没点灯,时间又紧迫,她穿得十分潦草。
当苏槐推开门时,一掀眼帘就看见她倚在几边,衣着不甚整齐的样子。
陆杳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陆杳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苏槐道:“来给你收尸。”
陆杳冷笑了一声,“现在看见我好好的,是不是感觉特失望。”
苏槐眼神寸寸将她丈量,既失礼又混账,道:“本来有点,但现在感觉又好了些。”
话语一罢,陆杳眉头跳了跳,紧接着就看见他一脚踏了进来,并随手关门。
苏槐回头瞧了一眼,发现门上居然有三道闩,道:“你加的?”
他边说着,边把三道闩都拨上。
那门闩是她加来防他的,而不是要他把门锁死的!
陆杳见状不妙,第一时间准备跳窗遁逃。
结果她的手刚扒上窗棂,身后苏槐的声音徐徐传来:“常喜宫又死了个人,你猜是谁干的?”
陆杳深吸一口气,这厮别的事儿不干就来抓她把柄了是么。
她矢口否认:“谁知道是谁干的。”
苏槐一杆子给她打回来:“我看见是你干的。”
陆杳气得发笑,回头睨他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转眼间苏槐已走到她跟前,道:“我用脚趾头看见的也有人信。”
陆杳看着这张脸,真想一巴掌给他呼上去,道:“她们推我下湖,你怎么不看见?却只想着来给我收尸。”
苏槐看着她,道:“推你下湖淹死你了吗?你都能横跨湖里来回游几圈,还能抓上两条鱼。”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条鱼会游得很。
搞得陆杳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怼他了。
但输人不输阵,陆杳哼了一声道:“整天就抓着我不放,相爷这么闲还要来管常贵妃的后宫之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常贵妃有一腿呢。”
苏槐眼神冷了下来,“我不是跟你有一腿?只是我的腿还没伸得进去而已。”
陆杳:“……”
陆杳道:“在无耻这方面,我还真是不能跟相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