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收回手,试图从苏槐怀里挣脱出来,道:“相爷的伤还有待处理吧,我看我还是先出去。”
这回苏槐没再为难,手上一松,她便立马脱身出书房去。
墨大夫便在药箱里配备药物和绷带,给苏槐的肩背伤上药包敷一下。
苏槐侧着身,墨大夫一边上药一边瞅着他满背挠痕,道:“啧啧啧,相爷得多狂浪人姑娘才把你挠成这样。”
等包扎好以后,苏槐把今天早上墨大夫给的瓷瓶又丢还给了他。
墨大夫看了看苏槐嘴角,道:“相爷不用了吗?可嘴角的淤青还没全散呐。”
苏槐兴致缺缺道:“一天都散不了,我还用它作甚。”
墨大夫道:“两三日可全消这已经很快了。”
苏槐看向剑铮,道:“上回你那种药呢?”
剑铮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过来主子说的是上次他颈上有咬痕那回事,那时剑铮就主动给了主子活血化瘀的药。
眼下见主子看着自己,剑铮头皮一麻,如实应道:“那个用完了。”
书房里安静了一瞬,剑铮感觉气氛瞬间有点压抑起来。
苏槐道:“你没痛没痒的用完了?是被你吃完的吗?”
剑铮默了默,道:“偶尔有磕着碰着,所以常在用。”
墨大夫听得一头雾水,问剑铮:“什么药,相爷这么稀罕?”
剑铮道:“便是能一天消淤散痕的药。”
墨大夫便唏嘘道:“这么好?你怎么不交给我瞧瞧,说不定我能照着配出来呢。”
剑铮赶紧道:“那药是陆姑娘给的。”
苏槐穿衣的动作顿了顿,回眸看他,“她还给你药?”
剑铮怎么感觉气氛更压抑了,垂头道:“上回属下领罚受伤,她给的。”
苏槐徐徐穿好衣裳,温声道:“我也受了伤,怎么不见她给我,你跟她很好是吗?”
剑铮道:“属下不敢!”
剑铮道:“属下不敢!”
墨大夫就撺掇:“要不相爷去要一瓶回来,给我闻闻看都是些什么材料。我要是能做出来,相爷的属下们也能用得上。”
随后墨大夫又道:“相爷的伤姑且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相爷休息。我的药相爷看不上,就去问那姑娘要好药,回头给我一点钻研钻研便是。”
说着他便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药箱,背在背上利索地出书房去。
不过刚出门口,却又探回头来,再道:“对了,切记,相爷当前这状况,想多活几天还是得节制。”
等墨大夫走后,苏槐后脚从书房里出来时,抬眼便见陆杳正坐在廊下。
她正纠结,不想去狗男人房里歇,但今晚又不知道该在哪里歇。
陆杳转头看向主仆俩,道:“今晚送我回宫吧。”
苏槐道:“今晚我累了。”
陆杳嫌弃道:“没要你送,叫你狗腿子送我。”
苏槐看了剑铮一眼,道:“你们这么要好,她要你送,你送吗?”
剑铮一听,赶紧表明立场道:“没有主子吩咐,属下不敢!”
苏槐道:“你不敢还是不想?”
剑铮道:“属下不敢更不想!”
陆杳瞧着主仆俩,眼神一动,就霎然生笑开来,那桃花眼滟潋生波,衬得廊下灯火也黯淡几分,道:“相爷怎么知道我们这么要好?”
剑铮一惊,绷着脸道:“陆姑娘不要乱说!”
陆杳看他着急的样子,笑得甚是愉快。
剑铮立马就觉得主子有点不高兴了,立刻解释道:“主子明察,除了主子吩咐,属下和陆姑娘绝无半点往来!”
陆杳在一旁看好戏,怎么听起来就像是个急于对丈夫表清白的小媳妇呢。
反正这狗腿子对他狗主子忠心得很,她拉拢不了他,那就逗着玩呗。以前他可没少帮着他狗主子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