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时,皇宫里陷入了沉睡寂静。
终于结束后,苏槐起身整理衣着,再看看坐榻上的陆杳,好一番遭他欺压的凌乱美感。
虽说最后他是泻了精气,可是他强弩之末时泻的,比起他气血大盛之际的精气根本没多少补用。
小乐子早已经从皇帝那边回来了,苏槐叫他备热水来。
小乐子连忙去准备。
苏槐看了看陆杳,道:“要我拎你去洗吗?”
陆杳浑身没力气,还是抬脚往他腿上踹了一下。
她光着脚,脚踝又白又嫩,踹在苏槐腿上时软绵绵的。
她骂道:“滚你妈的。”
小乐子只把热水送到门口就退下了,苏槐提来装进浴桶里。
时间不早了,他见她还能踢还能骂,便先行出门离去。
他从房里出来,满身旖旎的气息顷刻随风而散。
他衣袍整整齐齐,也就袍摆上略有几道折痕,整个人看起来清寡得很,仿佛人间烟火都少了两分。
陆杳是看着他的背影踏出房门的。
这狗男人在房里房外,俨然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他离开之际,随手关门。
陆杳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了,良久方才懒懒地坐起身来。
身上衣裙被他撕扯得松松垮垮,她下地走去浴桶那边时,腿都在打颤。
这厢,小乐子狗腿地送苏槐出暖阁,路上小声禀道:“相爷,小的今晚听到两位姑娘在说遗珍园的事哩。”
苏槐“嗯”了一声。
小乐子便又道:“好像她们要去藏药楼找什么宝贝。”
苏槐道:“是藏药楼?”
小乐子道:“小的没听错,是藏药楼。”
他前脚刚一离开暖阁,后脚消息就送到了鎏莹宫。
彼时长公主已经歇下了,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在床畔极细声地禀报:“今晚相爷又去暖阁那边了,这会子才离去。”
彼时长公主已经歇下了,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在床畔极细声地禀报:“今晚相爷又去暖阁那边了,这会子才离去。”
良久,长公主才似辗转初醒,睡意惺忪道:“那六姑娘呢?”
大宫女答道:“六姑娘今夜在皇上那里侍寝。”
长公主道:“原来如此。”
随之她挥挥手,大宫女便安静地退下。
寻常皇帝在自己的寝宫招宫妃侍寝,基本上前半夜结束以后,宫妃便需得自行离去。
可阿汝有些例外。
也并非是皇帝给了她特例准她在龙床上宿夜,而是皇帝实在对她欲罢不能,一磨就磨到了后半夜,还舍不得放她离去,歇一两个时辰以后又要跟她缠绵一次。
自上次过后,皇帝心里想了许久,眼下美人在侧,他岂不想尽情地跟她好。
还是苏相知他心意,不需他派人去请,六姑娘就自个过来了。
说来今晚苏槐将白天处理完的折子送来宫里以后,见皇帝有些心不在焉,一语即猜中了他的心思,问道:“臣见圣上无心安眠,可要叫六姑娘过来一趟?”
皇帝叹道:“上两次她都没来,恐怕避着朕呢。”
苏槐道:“没有的事,她应该是还没缓过神来,有些受宠若惊。如若圣上需要,臣顺便走一趟,她今晚能来。”
皇帝一听,不由心猿意马,晓得还没有他办不成的事,遂道:“那就有劳苏卿了。”
苏槐从皇帝这里离开后,这才去了暖阁。
事实证明,他果然没让人失望,没多久,六姑娘果然就到了这里。
期间阿汝不免劝道:“皇上,身体为重,还是早歇歇息吧。”
皇帝怎能收场,极度愉悦道:“你竟还担心着朕的身体,是怕朕不行吗?”
遂这一晚,皇帝就只熟睡了一个多时辰,待早朝时间到了他要起身,阿汝才跟着一并起来,先行回去。
皇帝知她累得不轻,身子骨娇弱,怜惜道:“朕派轿子送你回去。”
阿汝款款笑了笑,向皇帝福礼道:“谢皇上体恤,民女自行走回去便是。”
真要是坐皇帝派的轿子回去,不知道得多招摇。她受不受得起不说,那不是在向后宫里的妃嫔们炫耀吗?
所以阿汝还是想尽量低调。
皇帝也不想给她在宫里树敌,便点了点头,指派了两名御前太监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