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看他那样子,面上也没有怒气冲冠,但她莫名感觉她要是说是自己绣的,他能把自己当场撕了吃了。
陆杳道:“当然是阿汝绣的。”
苏槐闻言却笑,那笑容又妖又美,当真是迷人眼了,道:“阿汝绣的?我再问一遍,到底谁绣的?”
他气势陡然张狂,几乎将她逼抵在树干上,又道:“是你绣的吗?”
陆杳屏着气,也不晓得这厮突然发什么疯,推了推他咬牙道:“都说了是阿汝绣的,不是我绣的,你是没长耳朵还是听不懂人话?”
苏槐道:“今晚你是舒爽了,我还没舒爽。”
陆杳来气道:“我哪里舒爽了?”
苏槐道:“那我们一起舒爽。”
陆杳:“……”
这畜生人模狗样,就是话一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充满了一股子狗畜人渣味儿。
陆杳正想开骂,却间这时,有一队侍卫手擒火把,正远远往这边来。
陆杳在宫里躲藏惯了,本能反应霎时就要往树干背后躲。
可偏偏苏槐一把拽住她不让她躲。
苏槐道:“以往你竟骗我。”
陆杳脑子一懵,她骗他什么了?
那可太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指的是哪样。
陆杳瞪向他,低低道:“你要发疯待会再发行不行?”
苏槐盯着她道:“以往你弹琴害我,使我内息紊乱而吐血,后又骗我敷衍我,你还记得吗?”
陆杳道:“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记得!”
苏槐道:“我记得,今晚又一听,才确定当时你确实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我。”
陆杳见着那对侍卫越来越近,道:“就你?祸害遗千年,谁害得死你!”
就在那侍卫火把的光将将能照亮她和苏槐所在的这地方之前,陆杳突然奋起使力,把苏槐往树干背后一推,自己也顺势躲藏在了树干背后。
就在那侍卫火把的光将将能照亮她和苏槐所在的这地方之前,陆杳突然奋起使力,把苏槐往树干背后一推,自己也顺势躲藏在了树干背后。
苏槐捏着她的脖子时,她也抬手捂住他的口鼻。
她看着苏槐那眼神,一时间觉得,他是真的想掐死自己。
但她约摸是老油条了,再见到他这样的眼神她居然不痛不痒的了。
那队侍卫陆陆续续地快速往旁边经过,前边不远便是岔路口,侍卫头领把队伍分成两拨,命令道:“你们,去暖阁查看那名侍女,其余人跟我去常喜宫!”
“是!”
陆杳便见那拨侍卫兵分两路,迅速地往岔路口两头去。
且看他们来的方向,陆杳便心如明镜,后宫里可以调动侍卫的能有几人,而且那是鎏莹宫的方向。
恐怕只有长公主,才这么紧盯着她这个侍女不放了。
常喜宫一出事,长公主就第一时间怀疑到她头上来,一边派人去常喜宫,一边派人去暖阁,就是为了看她人有没有在暖阁。
如若侍卫去到暖阁发现她没在,那她便有些洗脱不清了。
毕竟鎏莹宫离常喜宫有些距离,等长公主那边收到消息时需要一定的时间,陆杳完全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把事办好。
只可惜半路遇到这挡路的狗男人,要不是他,这会儿她已经回暖阁了。
等侍卫一走,陆杳当即松开捂着苏槐的手,要是这会儿她抄近路回去,还能赶在侍卫前面回暖阁。
只可惜,苏槐却不肯放了她。
他反而手指一收,直接握着她脖子抵在树干上。
陆杳不由得微微仰着下巴,眼里无波无澜地把他看着。
她脖颈纤细,对他这只不知沾染多少鲜血的手来说太脆弱了。只要他稍一使力,她就能折在她手上。
她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一次两次地掐过脖子,而且还都是同一个人。
陆杳道:“你要杀了我吗?”
苏槐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要是给你个机会想杀我,你定是不会眨一下眼。那你说我留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