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陆杳自己没能走成,得知阿汝也没能出得了城,下午的时候就去看她。
彼时陆杳进门,就见她倚在凉榻上休息,不知不觉间肚子已经很明显地隆起来了。
阿汝也焦心不已,因而很是浅眠,陆杳在她床边坐下,才将将摸上她的腕脉,她就醒来了。
醒来看见陆杳,她心里总算才稍稍落下。
阿汝道:“此前姑娘托人带信给我让我出城,只是我才走到城门口,城门便关上了。我还以为姑娘已经出城了呢。”
陆杳道:“临时出了点状况。”
之前阿汝伤势未好离开不得,而今伤是好了六七成了,但伤了底子,身体单薄,怕也禁不得操心劳累。
原想着阿汝如能先行离开京城,也是好的;到时候她们在城外汇合,她路上也方便照顾。
但现在情况不同,听铃铛说阿汝这两天忧心忡忡,她身体的薄弱短处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眼下更是没办法长途跋涉。
陆杳道:“算了,暂且急不得。还是等你生产以后再说。”
阿汝担心地看着陆杳,道:“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杳微微一笑,道:“没事。”
阿汝不禁又问:“相爷对姑娘还好吗?”
陆杳道:“还算勉强过得去吧。”
阿汝见着陆杳神色,便也缓缓展颜一笑,道:“那相爷应该是对姑娘不差的,才能得姑娘这般评价。”
随后陆杳给阿汝开方子,阿汝又道:“我实在好奇得紧,不知道相爷对一个人好起来时是什么样子的。”
陆杳道:“还能什么样子,狗样子。”
阿汝冷不防被逗笑,心头一下松畅多了。
陆杳又道:“就这样,多笑笑,心情好,你和孩子才能好。”
看完阿汝后,陆杳便回了相府。
姬无瑕现在是明目张胆地来找她,和黑虎一起跟着在相府里混吃混喝。
狗贼晚上没回来,姬无瑕就来跟陆杳一起吃晚饭。
吃饱喝足以后,她就和黑虎一起到处溜达。
吃饱喝足以后,她就和黑虎一起到处溜达。
结果狭路相逢遇到剑霜,剑霜当即就要拔剑相向,姬无瑕轻蔑地笑了一声道:“手下败将。你最好别挑衅我,挑衅我你今天人头就没了。”
剑霜冷笑道:“你也就趁主子没在的时候敢这般嚣张。”
姬无瑕道:“你那狗贼主子,也不过是我家杳儿的裙下之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剑霜冷冷道:“靠那种关系来缠住主子,还觉得很光荣么,知不知道‘不知廉耻’怎么写?”
姬无瑕道:“啧啧啧,还好意思来问我,有本事叫那狗贼别脱裤子啊。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谁缠谁你搞不清楚吗?
“要不是你那狗贼主子,我和我杳儿早就远走高飞了。你回去问问狗贼,看他知不知道‘不知廉耻’怎么写,要是不知道,爷爷我可以教他。”
剑霜骂不过,又打不过,权衡之下,只好转身走了。
姬无瑕有些无趣,道:“你走什么走,回来继续说理啊,老子还没说过瘾呢。”
姬无瑕不由想,在江湖上行走比在这狗贼窝行走过瘾多了,至少骂起架来对方能骂几个回合,让她稍稍感到尽兴。
现如今她无回门藏着掖着怕被剿,她好姐妹又在这贼窝里,她无所事事,当然只好时时来光顾了。
狗贼害她无回门东躲西丨藏没生意可做,她必须得在这里吃喝他的,多少捞点回来。
苏槐回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院子里卧房没点灯,一问之下,才得知陆杳回她之前住的院子去了。
苏槐又去她院子,房里果然亮着温黄的灯火。他推门进去,首先迎面而来的便是浓郁的药香。
陆杳几乎把他库房里所有能搬挪的珍贵药材都搬到了她房间里来。
现在她是给狗男人弄药,当然要用顶好顶好的药材了,反正她又不心疼。同时若剩得有多余的还能顺便做点其他的药进自己私囊。
不然她白给他做的吗?
苏槐进门时,她头也没回,显然知道是他回来了。
他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然后走到她身后,拥着她便低头亲她脖子。
陆杳手里正忙着,不由抬头吁了一口气。她下午才跟阿汝说,他就是副狗样子,是当真一点没夸张。
就跟条野狗似的,一回来就知道拱她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