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走时,马大娘转念一想,上回她便是事先没确认清楚就指证陆杳,结果害自己挨了板子,这回她无论如何应该谨慎些,先确认以后再去通禀相爷。
反正那药效发作起来没两三个时辰是消不了的。
遂马大娘也进了院子,听着房里却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激烈的动静,房门只开了一小半,有些燃香的香气溢出来。
她走到了门边,才听见隔门传来两声喘息。
马大娘正探头往里看,可还什么都没看见,突然一只滚烫的手伸来,一把抓住她就往里拽。
马大娘慌乱之际定睛一看是旺儿,而房间里居然只有他一个人,根本没有陆杳的影子。
旺儿浑身湿透,双眼猩红,一抓到马大娘后就扒她衣服。
马大娘看见桌上的盅里已经空了,心下大惊,难不成都被旺儿给吃去了?
她奋力反抗,想往外跑又被旺儿抓了回来,她又不敢大声叫喊,更抵不过旺儿年轻力盛,还如此兽欲发狂。
最后无疑是被旺儿得逞,她虽然没沾那种药,可她到底是丧夫空旷多年,哪里抗拒得了。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后来嘉俊来了,下人们也都聚在了院子里。
嘉俊睡意惺忪被领到这里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到门边,他还以为是陆姑娘找他呢,结果抬头一看就看见了他娘跟个男人一起,没穿衣服。
嘉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怯怯地唤了声:“娘,你为什么在陆姑娘的床上,你们在干什么?”
马大娘看见嘉俊,顿时发疯一样哭喊撕打,又苦声哀求:“你别管,你快回去!这是大人的事!”
嘉俊瞌睡醒了,眼里迅速蓄满了两包眼泪,无助地望着苏槐,道:“相爷,有人欺负我娘……”
苏槐对他招手,嘉俊眨巴着泪眼,有些害怕,却也不得不挪着步子进屋里。
马大娘癫狂地冲嘉俊吼道:“你别过来!滚!你滚啊!”
苏槐温声道:“过来,看仔细些,你娘是在受欺负吗?你若觉得她是在受欺负,我允你杀了这个欺负她的人,不怪罪于你。”
说着,他还递了把刀到嘉俊手上。嘉俊小手一抖,刀就铿锵一声掉落在地上。
嘉俊小脸煞白煞白的,呆愣愣地站着。
马大娘又对苏槐嚎啕大哭道:“相爷,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随后墨大夫赶来了,进屋就看见这画面简直辣眼睛,又见嘉俊也在,唏嘘不已。
随后墨大夫赶来了,进屋就看见这画面简直辣眼睛,又见嘉俊也在,唏嘘不已。
大人做这样的事,让个孩子在跟前看着,这像什么话。
这么变态,确实是相爷才干得出来的事。
这马大娘虽然露了些白花花的身子在外面,可大部分身体都被旺儿给挡住了。
墨大夫看了看旺儿情况,若不加以干涉,再这么放任下去,他恐怕得活活被身体的欲丨火给烧死。
于是乎墨大夫当即取出银针,往旺儿的后背穴位扎去。
大约过了一刻时辰,他终于才渐渐消停下来,虚脱地趴在了马大娘身上,直喘气。
马大娘眼神空洞,一动不动,嘴里呢喃着:“是她害我,是她害我……”
等旺儿慢慢恢复神智以后,才意识到什么情况,他手忙脚乱地从马大娘身上翻下来,连衣服都顾不上穿,颤抖着跪在苏槐面前,把头磕得邦邦响:“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他不仅睡了陆姑娘的床,竟还和府中妇人在此淫乱,被抓个正着。
马大娘亦是手忙脚乱地裹了衣服蔽体,颤颤巍巍地跪下。
听旺儿说道:“奴才全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相爷明察,奴才万万不敢冒犯陆姑娘寝屋!”
马大娘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乱糟糟的,神情干瘪又绝望,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年来我在府上安分守己,从没传出过与谁有私。即便是我与谁有私,也万不会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发生。我何尝不是受人陷害。”
马大娘又道:“我一进来,就闻到了这房里有异香。”
她这一提,旺儿也满口应道:“对!对!我也闻到了!”
墨大夫正在房里东摸摸西找找,话音儿一落,他就捧着个香炉过来给两人闻闻,道:“可是这香味?”
两人一闻,旺儿和马大娘皆肯定。
墨大夫呲道:“这香是好香啊,有安神宁心之效,闻之令人安然放松,也不至于激动成你们这样啊。”
而后墨大夫又去闻了闻桌上的盅,道:“症结恐怕在这里。”
马大娘不再做声,旺儿也低垂着头眼神躲闪。
旺儿偷吃了盅里的东西,他当然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