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他倏地将她往身前拽了拽,看着她那双不惹风波的眼睛,“你真当我闲,需得要打发时间?”
陆杳道:“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
苏槐道:“你见过我跟其他人好过吗?”
陆杳像听了个笑话,道:“那谁知道。”
一直木着的剑霜,突然开口道:“主子身边从未有过别的女子,就陆姑娘一人。”
陆杳道:“闭嘴吧你,我问你了吗?”
剑霜只好默默闭嘴。
苏槐忽然道:“我没跟其他人好过。”
陆杳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说,女人玩几次就腻了,对此你应该是相当有经验的。那必然是有经验的,不然你怎么干得出骗着一个又去娶另一个的龌蹉事来。”
苏槐道:“我娶旁人并非真的娶。”
陆杳笑了一笑,道:“结婚只是相爷的手段,你都跟我订婚结婚了两次,我还能不知道么。”
苏槐道:“婚事只是交易。”
陆杳道:“这我知道,不就是为了换取灵犀角么,剑铮剑霜都跟我说了。我是不是应该佩服相爷忍辱负重。”
苏槐道:“又不仅仅是交易。”
陆杳道:“这我也知道,听说你把长公主的身边人全屠了,让她生不如死。你只有先把她骗她出宫,才好下手。”
她问他道:“不管是交易还是手段,你苏槐想干就去干,哪怕杀尽天下人,你既一开始就已将我置身事外,那这些与我何干?我现如今知道这些,是不是还得感恩戴德一下?”
随后两人都沉默。
后来陆杳平了平声色,道:“你千方百计找我,还是想报我那一剑之仇?
苏槐道:“你说的,我骗你一场,你还我一剑,你我互抵。”
陆杳道:“那你为何还紧咬着不放?”
苏槐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道:“因为你是我的老相好。因为我爱你爱得要死。”
陆杳:“……”
这狗东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把这么恶心肉麻的话张口就说了出来,陆杳猝不及防,给饿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狗东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把这么恶心肉麻的话张口就说了出来,陆杳猝不及防,给饿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偏偏这厮毫无自觉,病得都快死了,但他那张嘴还是真的有毒,又闲话家常般道:“你走了以后我茶饭不思,天天只想找到你。”
陆杳可不想陪他疯,遂扭着手腕挣脱他。
苏槐一边捉得死紧,两相争执着,一边继续道:“是你先惹了我,现在你想走,怕是不行的。
“我每天睁眼闭眼想的都是你,你越是想逃,我就越是要找。
“我每天想你都想得发疯。”
陆杳实在忍无可忍,骂道:“你发什么癫!能别恶心我吗?”
苏槐顿了顿,看了她一会儿,又道:“跟旁人是差了点意思,我就只想跟你一起,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等我们将来……”
在隔夜饭被吐出来之前,陆杳本能反应一般,扬手就冲他那张脸甩了一耳光。
满室寂静。
陆杳耳根子也静了。
这时姬无瑕风风火火地跑到这边门外来,正要往里冲,被剑铮剑霜给拦在外面了。
姬无瑕在外喊道:“杳儿,你怎么样了?”
苏槐用舌头顶了顶嘴里,继续道:“等我们有了孩子……”
话没说完,陆杳手上一抽,反手又往他另一边脸甩了一耳光。
那打脸声,剑铮剑霜,还有姬无瑕,都是耳力好的,听得个清清楚楚。
姬无瑕顿时火冒三丈,掳了袖管就往里闯,道:“他奶奶的,你敢对杳儿动手,老子跟你拼了!”
剑铮剑霜拦得也十分卖力,一脸实诚道:“谁打谁还不一定。”
果真,下一刻房里就响起了苏槐的声音,不喜不怒:“你打我打上瘾了吗?”
门外姬无瑕停顿了一下,然后将撸好的袖管又放下来了。
只听陆杳嫌弃得不能再嫌弃的声音道:“你这么恶心,我不打你打谁?”
苏槐道:“女人不都喜欢听这些吗,你竟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