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便一直望着他,眼里漾着一湖山色春光,滟潋晴好,明媚生姿。
继而她抬手就勾住了他的头,道:“你是不是有病,成天盼着我喜欢别人,我不是喜欢你吗?”
苏槐顿了顿。
她见着他眼神都变了,方才还像条野狼狗一般紧迫,转而又一点点深了下来。
他缓缓靠近她,她莫名地感觉就像头虎狼凑近,来嗅一嗅她是不是他的菜似的。
两人鼻尖相抵,唇沿若有若无地碰到,陆杳那种紧窒感也越来越强烈,她闭了闭眼阻去他的视线,道:“你清楚你现在什么情况吗?你知道你现在很虚弱吗?”
苏槐没说话。
陆杳便继续道:“你毒发了,情况危急,所以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苏槐堵住了嘴唇。
苏槐辗转亲她的唇瓣,陆杳唇上触感传来,不由深吸气,又勉力维持平静道:“所以我给你放了血……”
他舌尖抵进她口中,扫过她贝齿。
陆杳断断续续:“你现在失血过多你知不知道……”
话音儿一出,他便侵入她口中,手扶着她后颈,越吻越深。
他口里都是苦涩的药味,陆杳却是有些架不住他,还想说什么,都被他堵进了喉咙里。
她心口的地方没来由地开始发烫,越来越炽灼,到最后变得滚烫。
那股子烫意熏热了她的眼角。
她半撑着眼帘,眼里浮光溢出来,朦胧又迷离。
她那眼底里,满是他的倒影。
陆杳极力克制着,在他辗转亲亲舔舔她唇瓣之际,她沙哑着嗓子道:“你只剩半条命了,还这么无所顾忌吗?”
苏槐略略抬起头来,眼角亦是一片绯红潮意,盯着她道:“我嘴里苦,想找点甜怎么了?”
陆杳道:“你想要甜,我可以给你喂糖。”
苏槐道:“你嘴就很甜。”
陆杳:“……”
他又道:“何况我就亲一下会死吗?”
他又道:“何况我就亲一下会死吗?”
陆杳被他一噎,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被他吻得红艳艳的嘴唇轻轻一勾,就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把他也一并勾去了。
就在他再度吻下来之际,陆杳也彻底失了自制力,伸手就搂上他的颈项,仰着下巴便迎上他。
两相缠绵,耳鬓厮磨。
他听见她时不时轻细地呢喃两声,那声音如娇似媚,能钻进人骨子里,再硬的骨头也能给她磨得酥软了去。
陆杳很清楚自己的感受,想要触碰他,想要亲吻他,他的气息混入她感官里,全往她心头汇聚。
罢了,亲一亲确实不会死。
这样想着,她便放纵着自己,亦是有些无所顾忌地亲吻他。
她恍惚间感觉,这家伙是想把她一口口吃了。
到后来,她下意识地叫了他名字,她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竟动情得厉害。
苏槐反反复复亲她唇瓣,终于舍得抬头见着她的模样时,便一直看,都没移一下眼。
陆杳一把压下他的头,靠在自己颈窝边,她方才喘了两口气,狠狠压了压心头那有些惊人的如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悸意。
陆杳尽量镇定道:“亲一下就够了,你才醒,不宜做这些于你不利的事。”
苏槐道:“那什么是有利的事?”
陆杳道:“静心休养。”
顿了顿,她轻声又道:“如今这一遭,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那么能折腾么。我封了你的功力,在你好起来之前,都不可妄动。再者,你这身体损耗极大,元气大伤,养起来也需得一阵子。”
她怕这狗男人不放在心里,又伸手去摸他的手,道:“感觉到没有,你现在手也凉。”
她还道:“你不要不当回事。当时想保你命最迫切的法子唯有给你放毒血,眼下命是保住了,可往后你若再不好好休养,肆意妄为,毒势再进展蔓延的话,就是把你身体里剩下的血全都放干也无济于事了。”
事实证明,狗男人确实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想的还是其他的事,道:“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被他挟出城不肯第一时间通知我?”
陆杳:“……”
今日若是不跟他一一解答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