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辗转亲吮她唇瓣时,陆杳道:“你这样下去,你就不怕我会喜欢上女人?”
苏槐道:“难道我没喜欢上过男人吗?你喜欢怎么上?我满足你。”
陆杳:“……无耻的狗东西。”
姬无瑕一早就过来,推了张轮椅来。
彼时陆杳也换了身女扮男装的装束,姬无瑕甫一进门,瞧见苏槐和陆杳,不由啧啧两声,道:“真是女才郎貌。”
苏槐坦然地坐在了轮椅上,完全把自己当个又病又美的废物。
陆杳道:“未免被人听出端倪,出了这门你就不要说话。”
姬无瑕道:“就当我杳儿的哑巴新娘。”
最后出门之际,是剑铮剑霜把他平稳地抬着轮椅下楼的。
主子是一脸淡然,就是剑铮剑霜两个目不斜视,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俩尚且还有点自尊心,实在臊得慌。
幸好是出门在外没人认得他们,否则等回了京,真是有点难做人了。
一下楼,堂上不少的江湖人士,不由得纷纷侧目看来,然后眼神都捋直了。
江湖人向来直率,对着美人儿就开始狂飙口哨。
陆杳和姬无瑕走在后面,见堂上一片起哄声,姬无瑕就道:“别吹别吹啊,‘她’已经病花有主了啊。”
江湖人士就遗憾又惋惜,道:“我说这姑娘长得这般标致美丽,身边肯定不缺男人。敢问她郎君是哪个?”
姬无瑕指了指陆杳,道:“当然是我兄弟。”
又有人问:“这姑娘是得的什么病呢?”
姬无瑕道:“看‘她’坐的轮椅,被人打断了腿呗。”
剑铮剑霜已经麻了,根本不指望能从这妖女嘴里说出什么好话。
堂上嘘声一片,又义愤填膺:“如此美丽的姑娘,究竟是何等十恶不赦之徒,竟能下这般狠手!”
姬无瑕道:“还能被谁,当然是被别人家的原配夫人给打的呗。也就我兄弟,心眼儿实诚,一心扑在这朵病花儿上,哪怕‘她’变成个废物,我兄弟也不离不弃。”
姬无瑕道:“还能被谁,当然是被别人家的原配夫人给打的呗。也就我兄弟,心眼儿实诚,一心扑在这朵病花儿上,哪怕‘她’变成个废物,我兄弟也不离不弃。”
这字面上虽然没那么多故事,可传神就传神在那“原配夫人”四字上。
众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场爱恨纠葛与恩怨情仇来。
后来陆杳和苏槐一道出客栈去了,剑铮剑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要上街?
主子还像之前那样待在客栈里足不出门,等要启程出发的时候再下楼不就行了吗?
剑铮便道:“若是主子和陆姑娘需要什么,我等出去买就是了。”
陆杳道:“要是不出来转一转,怎么对得起你们主子精心打扮一番?再者,给你们主子买鲜艳好看的裙子,你们知道怎么买吗?”
剑铮剑霜一脸麻木:“……”
后来陆杳推着苏槐在街上逛了逛,还当真是去成衣铺子溜达了一圈。
从成衣铺子出来,他便又换了一身裙裳。
陆杳也有点麻木地丢给剑铮剑霜两个包袱,包袱里都是他们疯主子新买的衣裳。
彼时他一袭红裳,坐着轮椅当街而过,把路人目光吸引得牢牢的。
剑铮剑霜是提心吊胆,他们巴不得主子闭门不出生怕给人认出来,可主子似乎一点这样的顾虑都没有,简直要多招摇就有多招摇。
等回到客栈,客栈大堂上的一群江湖人士见了,又是起哄声一片。
后来苏槐不光上街,他还常常在客栈大堂上露面,吃东西喝茶,惹得一众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是心猿意马的。
而他却像是浑不知自己就是那罪魁祸首一般。
这顿有这位侠士请客,那顿有那位侠士送菜,总有人争着献殷勤。
有时候陆杳他们刚在桌边坐下,还没来得及点菜,旁人送的菜就一盘一盘端上来了。
姬无瑕也不客气,扬声对苏槐道:“要是有酒就好了,是吧我的弟媳?”
立马就有侠士送坛子酒来,豪爽道:“我这有酒赠美人!”
姬无瑕就着现成的,又吆喝掌柜的道:“掌柜的,今中午就给我们来几碗米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