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若有若无地碰到他的腰,尽量避开,绕到他背后去。
陆杳手里动作顿了顿,缓缓闭上了眼。
她一闭上眼,当初他背上那副惨烈的光景就浮现在眼前。
而后她手指往他背上一抚,就摸到了记忆中那毒筋盘桓的末梢。
指下的触感已经比当初糙硬多了,就像伸展的树枝一般。
她顺着那枝梢,手指缓缓往上攀沿。
她摸到的那条毒筋虽有枯意,却还没有完全枯死。
可越顺着摸,陆杳就感觉他把自己抱得越紧,那力道恨不得要将她揉碎了,再碾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他怀抱滚烫,耳边的气息也有几分灼意,将她自骨子里蒸出一身细汗。
陆杳动了动口,道:“痛?”
苏槐道:“痛是当然痛的。”
那发哑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将她眼角勾扯出一股子绵绵绯意。
陆杳道:“你抱得太紧了。”
狗男人置若罔闻。
她几乎将他整个背上延展的毒筋都细细地摸了一遍。
摸到后来,她也似有些不清醒了,除了那条条盘桓的毒筋,还有他结实的后背肌理,线条明朗至极,肌肉绷得越来越紧。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簇烈火所包围,灼得她口干舌燥,快要将她灼化了。
陆杳闭着眼,将那心绪压了又压,道:“没有恶化。再过两月,兴许可以试着剥离了。”
怎想话音儿一落,压着她的男人突然微微一侧头,那灼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颈子上。
陆杳身子僵了一僵。
他的唇也只是贴着她颈上的肌肤,没有动。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苏槐先忍不住,几乎是按着陆杳的身子,如饿狼一般,疯狂啃咬吮吻她的颈子。
那股子热辣又发麻的感觉传来,陆杳头皮都炸了,一时间仿佛除了关于他的触感,什么都再感觉不到。
她理智尚存,当即收回手,使劲推他,见推他不动,抬脚就踹他,气喘吁吁道:“畜生,你方才怎么保证的?”
苏槐不说话,顺着她的脖子吻上去,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珠。
那湿热温软的触感,叫她绷紧了身子,抿紧了嘴唇,微仰着下巴,露出一抹极是美丽又妩媚的下颚弧度。
他辗转反侧地舔咬,又在她颈边反复流连,力道没有太重以至于留下吻痕,却也舍不得放开。
他那气势,是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她吞了。
他那气势,是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她吞了。
陆杳呼吸都乱了,把头偏向一边。
她有感觉,彼此都能感觉得到,可她在这一刻,就是不想面对他。
苏槐将她耳珠舔弄够了,方才松口,没再继续进犯,只是俯头在她颈窝里,尽力平息。
两人许久都不说话。
最后,苏槐先开口,鼻尖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声音哑得不成样子,道:“我没乱动,就只是亲一下。”
她听来心口发麻,也没了火气踹他骂他,只道:“你起来。”
苏槐道:“今晚我就睡这里。这寒玉床也可以给我镇痛。”
陆杳还有些飘忽地问:“那我睡哪里?”
苏槐道:“你也睡这里。我睡外侧,你睡里侧,我不动你。”
寒玉床给他降燥镇痛,却也是真的。
最终,陆杳道:“你先起来。”
苏槐道:“你答应了吗?”
陆杳道:“你不许得寸进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苏槐道:“好。”
顿了顿,他又道:“我若极想抱你亲你的时候呢?”
陆杳道:“那就别想。”
苏槐道:“等你愿意我再抱你亲你。”
陆杳不想再多纠结这个问题,闷声道:“起来。”
苏槐终于松动,略略撑起了身,她立马便往里滚去,躺在里侧,拿背影对着他。
那满头青丝在枕上,又柔又顺。
苏槐起身熄了灯,在外侧躺下,看着她侧着身的身影,身量曲线婀娜极了,他舔了舔嘴唇。
方才就亲那两下,着实有点意犹未尽。
不过能让他住回这房里与她同床共寝,已然是很大的进步了。
当天晚上,他果真十分规矩,没再对陆杳动半分。
只是陆杳许久都未曾入眠。
等她冷静清醒过来以后,才觉这狗男人总能够见缝插针地趁虚而入,等她平静以后再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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