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大家在膳厅里热热闹闹地用晚饭。
薛圣和霍逍好酒,苏槐能陪几杯,也少不了姬无瑕,不过姬无瑕都想着跟袁空青喝了。
她现在对袁空青是愈发的崇拜,道:“上回袁前辈说酒量不怎么样,结果我都喝迷糊了,前辈却还清醒如初。袁前辈是不是根本就不会醉的。”
袁空青道:“酒都会醉人。”
姬无瑕道:“就算是醉了,有袁前辈在,第二天也丝毫不会难受!上回我本是带酒去找你的,只可惜袁前辈不告而别,那酒都没能喝上,今晚定要补上!”
袁空青道:“上回走得急,没来得及说一声。今日补上也好。”
薛圣就问姬无瑕道:“你什么时候跟她喝酒还把自己给喝迷糊了的?”
姬无瑕道:“就是杳儿成婚那日啊,薛大夫你不也喝得个不省人事,早早就躺下了。”
薛圣有些郁闷,他对此又是毫无印象。
霍逍就道:“重在当下,重在当下。老弟,来,我跟你喝一个。”
姬无瑕晓得袁空青酒量远在自己之上,甚至于远在薛圣这样的老酒罐之上,她都怀疑她根本是喝不醉的,当然也就不会再想着跟她不醉不归,只喝酒尽兴了就好。
小童们自个坐一桌,有阿绥和芫华陪同着一起,桌底下还趴着个灰灰。
小童们干饭的时候完全不用人监督着,他们从来都是积极响应的,桌上啃肉骨头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往桌子底下投喂几块。
有小童就劝吃肉的小童,道:“姬大侠说了,你多少得吃点菜。”
“我吃了呀。”
“我都没看见。”
“我刚刚吃了一根菜叶子。”
“你都吃十块肉才吃一根菜叶子,这样你会屙不出来的!”
小童道:“没关系呀,屙不出来就找芫华姐姐弄点通肠的药吃。而且还有陆姑娘,还有薛大夫呢。”
芫华一脸淡定,阿绥无奈道:“吃饭的时候莫要说那些。”
小童从碗里抬起头来,又问:“阿绥哥哥,你什么时候跟芫华姐姐结婚啊?”
阿绥道:“我们没有要结婚。”
小童道:“可你们感情这样好。”
阿绥道:“感情好的不一定非要结婚,比如兄弟姐妹感情好、朋友感情好,这些都不是要结婚的感情。”
芫华道:“何况感情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
阿绥笑了笑,不做辩驳。
小童们吃完饭就跑出膳厅去玩了,今晚上姬无瑕顾不上他们,他们玩了一会儿消了食,就由阿绥带他们会院里洗漱休息。
而另一桌上,酒已经去了好几坛了。
姬无瑕晓得自己的量,再喝下去就得醉了,再看看袁空青依然面不改色,道:“就袁前辈这样的酒量,恐怕我们一桌人加起来都喝不过你。”
袁空青紧挨着姬无瑕坐的,她端着酒杯,就着饮酒的动作,与姬无瑕道:“上回的体验还要再来一次吗?”
姬无瑕一听,挠挠头,道:“嘿,马上就要结婚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虽说两人是在耳语,可这桌上不乏耳力过人的。
陆杳无心细听,而且就算她不听也猜得到说的什么。
但苏槐就不那么善解人意了,在拆台和煞风景这事上,没人比他更在行。
他道:“是什么样的体验,你不妨展开与大家说说。”
姬无瑕道:“关你屁事。”
薛圣看了看袁空青面容,道:“我看袁家主这么多酒去了,如石沉大海,就跟没喝一样,袁家主喝的莫不是水?”
袁空青道:“薛大夫是在怀疑我喝假酒吗?”
薛圣道:“我只是觉得奇。”
袁空青道:“要不我跟薛大夫喝两杯。”
霍逍在旁劝道:“老弟,算了吧,我看你喝得差不多了,袁家主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你哪能跟她喝。”
这一劝,反而把薛圣给激起来了,道:“喝两杯就喝两杯!”
姬无瑕顿时兴奋起来,道:“薛大夫和袁前辈这是要拼酒吗!我来给你们倒酒!”
于是再上一坛酒来,摆上两只碗,姬无瑕分别满上,道:“江湖人吃酒哪是一杯杯吃,都是一碗碗吃才痛快!”靈魊尛説
薛圣哼道:“以往在药谷,我都是用碗,谁用得惯这杯子,一杯杯跟润口似的。”
薛圣又问袁空青,道:“袁家主呢,习惯用碗吗?”
袁空青道:“我都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