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眠眠道:“我知道啊。”想了想,又道,“这事都是我和舒大哥干的,其实跟你没关系,要不你脱离我们吧。”
鸢尾知道,她说这话是出于真心实意的。
只是,已经一起走了这么远的路,她怎么甘心半途离去。
鸢尾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那边是笃定了咱们三个是一伙的,我要是单独走了,他们找上我,我怎么办?所以我不走。现在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你们别想撇下我。”
晚饭后,客栈店小二在堂上大喊:“后院是谁的马绳松了啊!那三匹马是谁的?一会儿要是马跑了,小店概不负责啊!”
鸢尾一听,三匹马,很有可能是他们的。
于是她道:“我下楼看看去。”
客栈里人来人往,十分嘈杂。
没想到鸢尾只是去后院看个马的工夫,人就不见了。
她一去就没回来。
一刻时辰后,穆眠眠见她没回,就下楼去后院找她。
只见他们的三匹马还好好地栓在马棚里,显然是添了新的粮草,正埋头猛吃。/
穆眠眠前前后后都找了一遍,就是不见鸢尾。
她便去问店小二:“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呢?她刚刚下楼看马了。”
店小二答道:“哦,她啊,那马是你们的吗,我见她重新去拴好了,又加了草。”
穆眠眠道:“那她人呢?”
店小二四下一顾,道:“我也不知道啊,她不是拴好就走了吗?小店里客多,客官请见谅啊,小的也没看见了。”
后来穆眠眠又把客栈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人。
现在这风声下,鸢尾要是去哪里,一定会说一声的。
可眼下找不到她人,就说明她出事了。
穆眠眠去叫舒儒的门,开口道:“舒大哥,鸢尾……”
舒儒道:“你在楼下说的我都听见了,先进来说话。”
他的房间非常干净,依然是一丝气味都不留。
穆眠眠道:“鸢尾应该是被抓了。”
舒儒道:“没有直接杀人,而是选择抓人,应该很快就会丢出消息,让我们去找人。”
房外走廊有住客走动,舒儒话音儿一落,忽然一枚飞镖破门而入。
被舒儒抬手两指接下。
飞镖上果然扎着一张字条。
穆眠眠摘下字条打开来看,道:“你果然没说错,这上面叫我们去蒌家堡找人。”
穆眠眠抬头看向舒儒,又道:“我要去蒌家堡了,舒大哥要去吗?”
鸢尾没怎么对付黑丨道上的人,一路上都是她和舒儒在杀。
可以说,鸢尾也算是被她给连累的。既然是一路同行的同伴,穆眠眠没有丢下她不管的道理。
舒儒道:“蒌家二领主是我杀的,此事我也有参与,一起去吧。”
然后穆眠眠就下楼跟江湖人唠嗑了,打探一下蒌家堡的所在。
她还让舒儒抓紧时间休息,等她打探清楚了,他们就立刻上路。
因此舒儒的房间一直紧闭着,但不代表他人就在房里。
他从窗上了屋顶,行走在一片片绵延的屋瓴之上,如履平地。看似不疾不徐,可转瞬之间已然走出很远。
到一处比较冷清僻静的街角,随着讯号放出去,不多时,舒儒身后就出现一人影,恭敬道:“公子。”
舒儒扮成寻常的江湖客,身边又有穆眠眠那般身手的少年,因而他的暗随没有随时随地都跟着他,甚至都不能跟得太近,否则一定会被穆眠眠给发现。
所以暗随只能一路摸着舒儒留下的记号找来。
而且主子没有召唤,他坚决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