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李斯赵高一案,黑山又命郦食其将项羽、黥布、虞子期.、钟离昧等部将押至陶城,公开审判项羽及其部将屠杀襄城、陶城百姓之罪。公审之日,赶来观刑的百姓人山人海,无不痛骂项羽的残暴不仁。最后宣判项羽五马分尸其部将斩首。尸首分葬陶城、襄城,并塑跪像于警示后人。
半年后。
韩信率兵扫平所有叛贼,大秦从新一统天下。
孟昭重新入咸阳,重开帝国大学。紧接着,叔孙通带领十余个博士重入咸阳,黑山的重新任命他们的博士宫祭酒和博士。
叔孙通等人受重用的消息传出去后,追随项羽的数十个博也纷纷进咸阳。
这些博士们焦急地等待着黑山的亲自接见,并憧憬着重回博士宫任博士的荣耀。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黑山礼贤下士的宴请,而是廷尉府派来锁拿他们的官差。
得知七八十名儒生博士被抓,叔孙通急忙请来盂昭和十几个博士一起向黑山求情,一再强调杀士对国家的危害。
黑山听了,笑答道:“儒生博士一直是天下百姓的道德模范。这些博士,为了荣华富贵,在项羽屠襄、陶二城百姓,坑杀秦军二十万士卒后,不仅不思劝告,反而作诗文歌颂项羽,这种有奶便是娘的读书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不杀他们,会严重影响儒家士子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当年,我费尽心思,从始皇帝手中救下这些儒家博士。今天就让我来亲自下令坑杀他们!并将他们恭维攻羽的文章和罪行刻在石碑上,立在帝国大学门口和陶城、襄城旁,我要告诫所有读书人,这就是前车之鉴。”
“这些读书人,只是凭笔杆子在项羽帐下讨口饭吃。连项羽那样的粗人都能容纳他们,何况安南侯呢?请侯爷看在这八十多个儒生同出儒家一门的份上,饶恕他们吧!”叔孙通请求道。
孟昭也说道:“自春秋以来,各国国君都尊才爱才,这些儒生谄媚项羽的行为着实可恨,但是这样把他们都杀了,以后还有哪些读书人敢入咸阳为国效力?为师建议不如留下他们一条命,省得你落下杀士的口实!”
黑山严肃地说道:“士者,天下读书人的楷模也。他们既然做不了正面的楷模,就借他们的脑袋为天下的读书人和子孙后代立一个反面的楷模。将他们写的那些谄媚项羽屠城的文章和罪行全部公布于天下。到底是他们该被坑杀还是我背个杀士的罪名,我想天下自有公论!”
众人见黑山对八十多儒生博士的杀心已决,便不好再劝。
正在此时,肉饼来报:“帅长,接到报告,有人在大梁看到顿弱,这个是李斯的同伙,要不要派人把他带来咸阳交给廷尉府定他的罪?”
黑山听了,思考片刻,回带道:“顿弱虽然是李斯的人,但是他做廷尉的时候,很正直。在得知李斯和赵高害死扶苏公子后毅然挂冠而去。就冲这一点,我认为他是个有原则的可用之人。命人以大礼请回咸阳,我们还要重用他!令暂代廷尉一职,先审这八十多个儒生博士。”
转眼一年过去,还没从战乱中缓过气来的陶城正在紧张重建。陶城外,一个临时刑场人山人海,黑山亲自监督坑杀八十多个儒生。刑场四周的律吏不停地向看热闹的百姓解释八十多儒生博士的罪行。
刑场的中央,挖出一个长方各十丈深两丈的大坑,坑里面是八十多个吓得面如土色的早已大小便失禁的儒生。坑边竖着几块大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这些儒生的罪名。
一切准备就绪,黑山在侍卫们的簇拥下站在监刑台上。
坑里的博士们看到黑山,有的开口大骂,有的哀声求饶,还有的面如死灰,一声不吭。
黑山高声喧布道:“刑场的周边,埋葬着十几万被项羽屠杀的百姓,还有项羽屠城的罪名碑。项羽屠杀襄、陶两城数十万百姓,被你们吹嘘成英雄,我黑山今天坑杀你们八十多个儒生,是对是错就交给全天下百姓去评说吧!”说完,大手一挥,喊道,“填土,活埋!”
话音刚落,四周的百姓一拥而上,他们有的手,有的拿着各种工具,喊着死去亲人的名字,将沙土填进大坑。
……
刚回到咸阳,漠北传来李左车斩冒顿大单于于狼居胥山,韩信东海荒岛将以田横为首的最后一股叛军剿灭的战报,一时间举国欢呼。
大秦帝国重新焕发勃勃生机,人们从战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博士宫祭酒叔孙通带着博士们一起上《劝进书》,劝黑山登基称帝。书曰:大秦积六世之功,于始皇帝乃天下一统。然晚年托孤不慎,致使奸佞当道,皇亲被屠,忠臣遭难。后二世昏聩,赵高专权,致天下大乱、反贼横行,山东以外尽遭贼手。函谷以内,如同水火。外有群贼虎视眈眈,内有赵高弑君谋反,天下几尽倾颓。
值此危时,安南侯心系万民,自闽中郡率师五万北上,一战擒项羽,再战杀范增,三战群贼授首。
乃入咸阳,赵高伏法,鬼魅邪祟,无处遁形。遣师北上,单于服诛、匈奴尽降,再无边患。
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无不感安南侯之功也。
安南侯当承天命、顺民意,继天子之位,以安万民之心。”
黑山听完《劝进书》,内心翻江倒海,做皇帝谁能拒绝?最后经过理智与欲望的激烈斗争,他咽了咽口水,说道:“说句心里话,我也想当皇帝,天下唯我独尊!但是,我认为,皇帝贤能,天下太平,如始皇帝;皇帝昏聩,则天下大乱,百姓遭殃,如胡亥。我们的子孙后代难免再有胡亥、李斯赵高之徒,难道还要让天下再乱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