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没有资格了。
一整夜,一家子都睡得不沉。
翌日天刚蒙蒙亮,楚锦舟就爬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摸摸楚长风的头,又跨过楚锦年,耳朵贴在楚长风胸膛处听许久。
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确定他的爹爹还活着,他松了口气。
“爹爹……”
他轻轻呢喃着,小心翼翼地在楚长风额头上亲了一下,“爹爹,我只有你一个爹爹,你要好好的,我会乖乖的,当一个好孩子。”
说完,他轻手轻脚地下床。
外面已经不下雨了。
远处的山巅在昏暗中看不真切,可已经浮出了一层淡淡的暖黄色阳光。
楚锦舟将衣裤扎紧,带着弹弓,捡了一兜子的石子儿偷偷上了山。
爹爹没办法站起来,娘亲每日早上就要出门,他作为这个家的一员,必须得做什么。
不能只知道吃吃喝喝。
沈枳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检查了一下楚长风,发现他一切正常,便试探着叫他。
可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楚锦年坐在旁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伸出小短腿踢踢楚长风,“爹爹……爹爹……快起床了……”
“楚长风……楚长风……快点起床了,太阳晒屁股啦!”
喊了半天,还是无用功。
沈枳心脏一沉。
这人不该不醒的,身上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也没有磕到头,怎么可能不醒呢。
没法子,沈枳只好就给他喝了一杯灵泉水。
当然,楚锦年也被逼着喝了一杯。
正打算让楚锦舟也喝一点,沈枳却发现昨天晚上还躺在楚锦年身侧的小胖墩儿已经没了踪影。
母子俩看着空荡荡的被窝,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