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感染很可怕的!到时候皮肤都会烂掉!我见过很多!”
“娘亲,你相信我!叔叔们被炸伤,会用酒!不过用白酒很疼很疼!要让爷爷忍一下。”
楚锦舟以前也受过伤,爆炸了,有个叔叔抱住了他,叔叔被炸得血肉模糊,他的手臂也被炸伤了。
然后团长伯伯就用白酒给他消毒。
痛得他都要死掉了。
可是伤口真的没有烂,或许是面积不大,所以慢慢好了。
“娘亲,我受过伤,我有经验的,你相信我。”
沈枳蹲下身,捧着他焦急得皱巴巴的小苦瓜脸,柔声安慰,“舟舟,别怕,我们舟舟受苦了,是不是很疼?你也用白酒消毒?”
楚锦舟点点头,“嗯嗯!所以我知道这样伤口会好。”
沈枳揉揉他的小脑袋,轻轻抱住他,良久都没说话。
“娘亲?”楚锦舟有点懵,不知道娘亲为什么突然抱他,不过……他很喜欢。
努力分出一点心高兴。
“娘亲,你听明白了吗?这里有白酒吗?”
“娘亲,你见过白酒的吧?家里有吗?”
沈枳脑袋贴贴他的脑门儿,“娘亲有办法,你知道的啊,娘亲有个神奇的空间,空间里有可以治病的水。”
灵泉水治疗外伤是非常有效的,今天涂上,明天就会结痂。
楚锦舟这才想起来,“那……那爷爷会好起来的吗?”
“当然会。”沈枳捏捏他的脸蛋儿,“我们舟舟小英雄,不要再想以前的事,过去的那些痛苦都过去了,好不好?”
“好~”楚锦舟使劲闭着眼,不然眼泪都憋不住了。
母子俩蹲在门口说着这些话,却都没发现门里的身影。
沈枳带着小家伙回到屋,楚长风抬眸看向她,眼底带着打量和疑惑,甚至还有浅浅的震惊。
沈枳没发现,只是冲他笑笑。
她走到他面前,小声道:“那个药半夜再给爹涂一次,你别觉得没用,是很有效的。”
楚长风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眸,良久才点头。
大家都围坐在床前,楚啸趴在床上,无奈地撵他们,“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去休息,我没事儿!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林筝:“长风,沈枳,你们带着孩子们去睡觉吧,这两日都是我照顾他,他没事的。”
夫妻俩守了一会儿,等到了深夜,又给楚啸上了一回药,两人才回屋。
三个小家伙早就被他们安置在床上睡熟了。
沈枳进去看了一眼,给他们盖了被子,这才出来。
两人进了卧房,可能是因为有些累,都没说话。
楚长风躺在了床上,心里实在太乱,想要说点什么,沈枳忽然坐起来,“楚长风,今天忘记了一件大事情!”
“什么?”
沈枳连忙掀开被子,“忘记给你捏腿了。”
说着,他的双手已经放在了他腿上轻轻捏了起来,“你的腿一直没走路,都开始萎缩了,必须每天捏一捏。”
楚长风:“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不行,这种事情看着很小,可能你觉得并不重要,但实际上却是一次都不能落下的,你乖乖的。”
她来来回回将他的两只腿都捏了好几遍,就连上半身都捏了,肩膀到腰还捶了几下。
楚长风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终于捏完了,沈枳躺在了他身边,“好了,这回可以睡觉了。”
楚长风轻呼了口气,斟酌良久,忍不住开口,“枳枳。”
“嗯?”沈枳眯着眼,已然是困倦了。
楚长风看了她两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睡吧。”
翌日。
楚长风起得很早,如今他一个人可以很利落的穿好衣服,将自己挪到轮椅上。
坐着轮椅出了房门,就听见了哗啦啦的水流声。
他打开堂屋的大门看出去,只见楚锦舟洗完了衣服,正在拧水。
小家伙已经五岁多,快六岁了,可是洗的衣服比他还长,拧起来并不容易。
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将衣服拧干晾上。
楚长风仔细看了一下,这衣服是昨天楚啸换下来, 衣服上沾了许多血和脓,并不好清洗。
可此刻那件浅灰色的短衫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看不出昨日的脏污了。
想到自己昨天听到的那些,楚长风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忽然就复杂起来。
自己的孩子突然变化那么大,谁都不可能发现不了。
他心里有猜测,他也隐约觉得那个孩子恐怕已经不在了。
可这个孩子太乖巧,太懂事,明明知道他可能……是一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