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优有点儿想骂人。
人在家中坐,晦气的玩意儿自己上门儿。
此时夏优的心情,就好比在那好端端坐着,天上掉下一大坨狗粑粑,正好砸在夏优身上,恶心死了!
曾晏东你多冒昧啊,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该这么办事儿吧。
原主的眼是真瞎啊!
场面一时极度尴尬。
徐瀚启率先开口了:“还以为你今天回家呢,快坐下。”
夏优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一屋子人,夏优又不好当面交恶。
“来者是客,请坐吧。”说着还是往徐瀚启身边挪了挪椅子,大伙都顺势挤了挤,在夏优和徐瀚启对面给曾晏东腾出一个位置。
大伙吃了一会儿,夏优就坐那边吃边和叶小梅说话。
天开始暗下来了,叶小梅说明天有事,就要回宿舍。
夏优觉得自己在,这一帮男人也放不开,还不如去送送叶小梅,正好吃的有点多,需要消化消化。
徐瀚启不放心,夏优说她骑车去,快去快回。
出了楼道,叶小梅一脸担忧道:“夏优,你那么瘦,能载动我么,要不我自己快走两步,你赶紧回去吧。”
“我的好小梅 ,你上来吧,我这车骑得不是一般好。”
夏优可自信了,原主也是会骑车,但夏优从小学开始骑自行车,自己上下学,到高中还能把邻居家二百斤的初中小胖墩载回来,叶小梅这小体格算什么啊。
还好徐瀚启妈妈给买的自行车没横梁,要是骑徐瀚启的二八大杠,估计得掏着骑,太不雅观了。
夏优载着叶小梅,一路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就到文工团宿舍了。
叶小梅回宿舍还在想,结婚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夏优明显比以前开朗多了。
夏优这边,送叶小梅的路上是下坡,载着人都没费多大劲。
回来就是上坡,夏优边气喘吁吁的骑,边感慨,现在这个小身板是真不行啊,小胳膊小腿细的跟什么似的。开始不觉得啥,现在想明白了,是真没力气啊。
夏优历劫似的骑回了家属院,把车停在小院车棚里,坐在小院石凳上歇了好一会儿,痛定思痛,一定要给这个身体养胖点。
夏优回到家,眼睛瞬间睁大了,一屋子男菩萨!
小伙子们喝高兴了,一个个面上微醺,穿着小背心在那有说有笑,那叫一个养眼啊。连平时一丝不苟的徐瀚启,都把白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
“嫂子回来啦!”夏优这才认出这是早上给徐瀚启送文件的小战士。
“弟妹快坐这。”从夏优原来座位上的起身的是张婶子的儿子张国盛,比徐瀚启大两岁。
夏优乖巧的坐回徐瀚启旁边,正对上一脸探究的曾宴东。除了没脱衣服的徐瀚启,属这晦气玩意身材最好。
喜欢得不要不要的是原主,夏优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看曾宴东不顺眼,看他就来气,索性托着下巴望着徐瀚启。
因为喝了酒,徐瀚启脸和脖子都有些发红。
也许是和关系好的战友在一起,徐瀚启也话多了起来。
可能是夏优眼神过于炽热,徐瀚启转过脸,对夏优笑了一下。
夏优觉得脸有点热。
酒足饭饱,碗光盘净,小伙子们给夏优展现了一下华国军人的配合度。
五分钟不到,桌椅归位,地面扫过又拖过,拖把都洗好了;借来的折叠椅码好;张婶子家的碗盘都刷好。
一行人带着不属于新房的物件,告别新婚夫妇,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入夜了,家里就剩夏优和徐瀚启了。
徐瀚启妈妈给拿来一个超级大的铝锅,也不知道徐瀚启从哪弄来的木头,从小院里架起了炉子,烧起了水。
厨房里的烧水壶和煤气也没闲着,不大会儿,就给夏优准备好了泡澡水。
夏优拿好衣服,从原主的行李里面翻出一块香皂和木梳子,一罐雪花膏还有一瓶头油。
夏优忍不住感慨,这时候,真是人人极简啊,饶是原主这种条件极好的,也不过这几样东西。
徐瀚启更是一块肥皂从上洗到下,从里洗到外。
上午在供销社夏优观察了,哪有洗头膏沐浴露啊,卖日化的就是简单几样肥皂和香皂,擦脸的就是雪花膏,还有几个稍显精致的瓶子,旁边标注着“头油”。
等过年回京市再看看吧,友谊商店估计能有夏优想要的生活用品,现在先将就吧。
夏优拿香皂洗了头,洗了脸和身上。
洗完脸有点干,但头发是真涩啊。
于是在木桶里泡了一会儿。原主还真是挺会享受的,连个热水器都没有的年代,靠烧水能月月至少泡一次澡,也是挺奢侈的。
夏优出来拿浴巾擦干身上,仔仔细细端详了下原主的身体。
胳膊长腿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