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孙医生出来。
这时,一个男医生带着一个护士匆匆赶来,“张婶子,我老师在做手术,一时走不开,但是老师把张叔需要扎的穴位的病例给我了。您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先把拿的准的给张叔扎上,剩下的等老师出来再扎。”
男医生一脸恳切,张婶子说:“行。”
夏优跟着张婶子进了诊室,张婶子脱下丈夫的外裤,两条瘦的吓人的腿布满各种疤痕。
刚才夏优陪张婶子坐在外面闲聊时候,张婶子告诉夏优,张叔是在参加援鲜战争时受伤的,回来身体一直没养好,后来遭了迫害。
儿子都快三十了,也没说上对象,总觉得自己是个拖累,一直很消极。
张婶子也劝不动,只有张国盛在家时,才能把张叔带出来扎扎针灸。之前刚瘫痪在在床的时候大小便都是失禁的。
张叔有文化,要了一辈子强,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见人就不见人,每次出门都把脸蒙上。
本来夏优听张婶子说这些,心里觉得张叔面对积极的家人,自己确是如此消极。
曾经作为康复师,见过许多家属克服各种困难,带患者积极治疗,而患者自己却消极对待,完全不顾及家里人。
夏优是不喜欢这种行为的。
但当夏优看见张叔病态的腿上的不管是冻伤的疤痕还是大大小小刀伤还有枪伤,顿时对这名抗战老兵肃然起敬。
这名老兵到底忍受了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夏优:我怎么能从心里觉得一个保卫国家的老兵行为不妥呢!我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