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郑德尧边走边问,酒,他是真的还没有喝够。
“演武场”
付云江的语气平静,既不冷淡也不温和,这会儿更像过去的付云江。
“别呀!将军,我喝喝酒,写写文案还行,演武场的活我哪干得了呀!”
只要付家人不用刀,郑德尧在他们面前没有什么可拘谨的,他可是庆云州最高长官,又是付家最信任的人,与付云江平起平坐的资格还是有的。
如若不是付家最信任的人,以付家的作风、实力和能力,郑德尧怎么可能坐得稳庆云州知州的位置。
不过每次付家用刀他都会习惯性的紧张,习惯到害怕,又害怕到习惯。
他倒也不是怕付家的刀砍到他身上,但每次付家用刀都有一堆的事需要他去处理,尤其是在战场以外用刀。
战场上用刀,那钱烧的呀,每次郑德尧都憔悴到得多干两碗饭才能成功续命。
每次送阵亡士兵回家,安抚阵亡士兵家属的时候都心如刀绞。
战场外面用刀就更麻烦了,每次都能砍出一堆事来,就好比戚家这事,要是戚程心真被砍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付家的刀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每年战场之外都要砍上几次,每次都需要郑德尧去善后。
郑德尧堂堂一州之主,居然要做帮别人擦屁股的事情,竟然还擦出了心理阴影,实在是让人……
每次帮付家擦屁股他都很难受,事情麻烦就算了,大部分还特别恶心,真特么膈应人。
付云江和公羊咩咩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谁也不告诉郑德尧到底要去做什么,也没有一个人打算跟他聊天。
郑德尧跟在两人后面吃力的听着两人的聊天,是真的上岁数了,不是听不清,是听不懂啊!
郑德尧比付洪声小不了几岁,付云江又是付洪声的幼子,两人也算是差着辈呢,确实也该有点代沟了,更何况付云江的脑袋里面还有着一个新世界、新时代的先进思想。
三人来到演武场,穿云营已经停止了训练,全部在演武场上坐着,如同等着放学去干饭的小学生。
“将军到!”
唰~
所有人同时起立,整齐划一,接着又是一阵小碎步声,随后就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队列十分整齐,如同用刀切出来的一般。
每个人都抬头挺胸,站得特别笔直,精神抖擞,精气神比先前还要好上许多。
看来这几天的特种训练没有白练,每天的肉也没有白吃。
“坐”
付云江带着公羊咩咩和郑德尧来到被穿云营围成一圈的空地上,下了一个坐下的命令。
唰~
又是整齐的一声,所有人都坐了下去。
付云江对着一边的伍伯说道:“伍伯,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公子!”
伍伯应了一声,在左丘魁的帮助下,亲自推着小推车来到付云江身边。
车上的东西还用黑布包着,看着很是宝贝,也很有神秘感。
“公子,今早又成了三把,拢共二十把全在这儿了。”
伍伯小心的掀开黑布,里面是二十把明晃晃的战刀,跟穿云营配备的战刀是一个制式的。
付云江拿起其中一把,用手指敲了敲刀身,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与此同时,付云江开口道:“都别绷着了,怎么舒服怎么坐吧,试完刀就去吃饭。”
随即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甚至都有人差点躺了下来,现在的训练可比之前的苦多了。
以丁坨和他的五十夫长阿福为首的百人团最难看,一百将士就有一百个姿势,似乎还真没有重复的。
付云江昏迷了三个月,大家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都发觉到他性情大变,变得更加幽默,也没有从前严肃了。
丁坨本就是性情跳脱的人,从前付云江比较严肃,话也很少,所以大家还收敛一些,只敢在私底下放肆,但现在发觉付云江变了,正式的军事活动外,丁坨的活泼再也压制不住了。
“将军,这刀是有什么名堂,好像跟我的那一把也差不多。”
“是呀,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将军为何看的这么认真。”
丁坨和阿福一人一句的说道。
付云江看了一眼两人说道:“你们的刀都过时了,往后我们都用这种刀。”
丁坨瞬间坐直了,道:“什么?将军,你说的是真的?”
“可是我们都用惯了先前的刀,我还每天晚上都抱着它睡觉呢,我那刀跟我媳妇似的,都抱出感情来了。”
听到丁坨的回复,穿云营的将士们都笑了起来。
“老坨,你可别吹了,怡红院的娘们才是你最喜欢的吧……”
“别闹,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