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老儿,休得满口喷粪,可敢与吾一战?”
孟屠忍不了了,举着长枪驱马上前大骂,完全不管对方是什么名将,也不管对方身后有多少兵力。
真是条汉子,一人一马立在了两军中间,却也丝毫没有胆怯。
楼山越不屑的看着孟屠,接着不屑道:
“你又是何人?也敢上前狂吠,报上名来,看看是个什么玩意,也想与老夫交手。”
孟屠挥了挥长枪,心想这老东西确实说话气人,屠哥气愤不已。
气,这老东西不上战场数载,没想到这次出山还是如此的霸气毒舌,口不择言,惹人生厌。
吐~
呸~
孟屠吐了一口吐沫,握紧长枪,指着楼山越大喊道:
“吾乃西蜀幽羽军主将付云澜帐下第一战将,吾乃幽羽军第一人屠,孟屠是也!”
“楼家老儿,吾可配与你一战,老匹夫可敢上前与吾一战?”
“杀吾主将,我孟屠势必要杀尽所有苍云贼子。”
“可敢,可敢上前一战?”
孟屠说完,长枪一挥,手中的缰绳也下意识的拉了一把,战马前蹄高抬,一声刺耳的战马嘶鸣声响彻整个关山丫口。
瞬间,两军战马躁动,依旧是不同原因,但也依旧是都躁动了。
楼山越心中一紧,瞬间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帐下战死的年轻猛将,同时也知道了来将的不凡和他对付云澜的忠心,老头的眼角居然泛起了泪花。
“原来是孟将军,老夫对你也是略有耳闻,你等三千骑兵是万万无法拦住我十万雄兵的,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不如加入我苍云军,以孟将军的能力,老夫可保你一世的荣华。”
“刚刚你也听到了,付家青黄不接,后不如先呐,西蜀必亡,付家将不久矣,切勿自误啊!”
虽然知道会被拒绝,但是楼山越还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可能是因为惜才,也可能是岁数大了,容易感慨,也容易追忆少年时期,从而想放开成熟一次。
“楼将军,在下也听过楼将军大名,楼将军是忠臣名将,可如今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局面,你们的时代过去了,在下劝你还是降了吧。”
楼山越客气了几分,有点表示自己的礼贤下士之意,所以孟屠也表现得有些客气,毕竟他可是有素质的人,而且是付云澜教的。
“就付家小儿那般庸才,你要誓死愚忠不成,值得吗?”
楼山越心想,再争取一次,不知道是最后抱一次希望还是潜意识的倔强,亦或是其他……
“楼将军,还请慎言,敬重你才与你这般啰嗦。”
“不论你身后有多少兵力,如此距离,以我军骑兵的战力,加上少将军穿云营的实力,楼将军怕是不一定能等到身后手下的救援。”
“在下知道,楼将军有惜才之意,我孟屠也是敬重忠臣老将之人,所以在下才这般劝诫,吾之能力,不如少将军十之一二,望楼将军珍重。”
“最后一次劝诫,楼将军可要想清楚了,如若不降那便只能战了。”
孟屠说完之后朝中间挥了一枪,一条长长的线条出现在孟屠前面两丈之处,横在楼山越和孟屠中间,同时也横在了两人的心间。
一枪挥出,孟屠那七境后期的修为也暴露了一半,最起码暴露到了七境中期,就这威势,跟左丘魁差不多,但终究是拥有着更高实力的,就算是左丘魁也是要逊色一些。
这一枪,如此的决绝,如此的无畏,如此的年少轻狂。
一把年纪的楼山越瞬间被惊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面瞬间俘过了今生的很多事情和很多人。
在军师的拉拽下,楼山越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显然是不信孟屠所言,同时也对孟屠感到惋惜。
“何人上前应战?”
楼山越闭上眼睛,失落中带着惆怅与悲伤,不过还是忍痛喊出了声。
“将军,末将请愿。”
“允!”
一个手持长枪的魁梧汉子驱马上前,同样都是使枪的,同样都是七境中期,特么谁怕谁呀。
一同上前对峙的五千骑兵中,不乏拜入军中的江湖高手,一对一?哼,楼山越还是极有信心的。
达成对战的共识,两人同时驱马朝中央走去,此时此刻,大家都关注于两人的对战。
也许楼山越是忘了要赶紧破关赶往苍江,也许他就是想要借机给手下士兵一些休整时间。
也许付云江是忘了不能让苍云军缓过劲来,也许他就是在等两万铁屠营前来共同堵截。
不知道是各有谋划,还是都被当前的热血冲昏了头脑,反正现在大家都聚焦于孟屠和彪形大汉的对战。
驾~
驾~
确认过眼神,对方就是自己要给干死的人,两人打马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