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巨石之上,血衣飘飘的付云江不怒反笑,笑得苍云大军感觉既莫名又胆寒。
“哈哈哈~”
停顿片刻间换了一口气,接着付云江继续狂笑,这次笑的更加疯魔痴狂,就连楼山越这个经历过世间百态的老东西也有了心悸的感觉。
瘆人的笑声持续了两三个呼吸才停下来,果然……虽然已经尽全力挑衅,但事情确实也没有按照楼山越的想象发展。
付云江并没有愤怒的下场一战,而是将云凉破挂于腰间,随后在众人的瞩目下负手越向江边,稳稳的立于江边两丈之处方才再次开口。
“楼将军,没想到晚辈居然能让你如此忌惮,更没想到……昔日的苍云国第一战神竟也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看来当年是我父亲和二叔留手了。”
“哈哈哈~”
一阵大笑之后,付云江再次提高音量,而且这次没有丝毫的客气。
“楼山越,本将再告诫尔等一次,缴械投降才是你这三万人的出路,顽抗到底只有全军覆灭的结局。”
“我西蜀十万大军将至,失了战船,你这三万苍云残军与待宰羔羊无异,如若不降,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楼山越自然是忍不了的,大喊道:
“笑话,你以为如此危言耸听就能破了我大军吗?”
“不必再想着乱我军心了,关山丫口一战,你西蜀军已然是损失惨重,哪里来的十万大军来追击我军?”
“付家小儿,不必再费心机,有种就过来一战,你西蜀在关山丫口损失不小,就你那手持残兵断刃的军卒,能奈我何?”
“不必在此虚张声势了,如若有胆,大可上前一战!”
不可任由付云江继续说下去,就算不能激怒付云江出手,也要阻止他继续扰乱军心。关于两军的情况,反正手下的军卒都不知道,他楼山越说什么那自然便是什么。
付云江不屑的摇了摇头,但内心中还是有些敬佩楼山越的,如此境地还能如此挣扎,值得被尊敬,但所属阵营不同,付云江只能继续出口。
“哼,楼将军还真是顽固,不过事实胜于雄辩,不论如何辩驳,战局都已无法逆转。”
“最后再告诉你一个事情,抢你战船的西蜀大军已经兵临松柏城下,松柏城独有的武城墙已毁,本将这番前来便是要去率军攻下松柏城,继而挥兵西进,直取苍云王城。”
“你西蜀的情报均在本将手中,你此番攻打西蜀已经是举全国之力,现如今,加上松柏城内的兵力,你西蜀兵力已经不足二十万,且已经没有可以统帅全国兵马的大将。”
“败了,你苍云军败了,老头儿,接受现实吧,苍云注定亡国,你这三万军卒如若不降,必将被我大军绞杀殆尽。”
“哈哈哈~”
一顿输出后爽朗一笑,不等楼山越回怼,付云江便运转真气,借助两丈的助跑,接着施展独有轻功“踏波浪”,一跃朝远处的战船飞去,中途借了一次江水之力,又一个纵身跃上了战船。
“楼将军,降与不降还需慎重考虑啊,本将这就去取了苍云王都,届时你们将是我西蜀瓮中之鳖,那便没了投降的筹码,慎重……”
付云江提气大喊了一句,同时战船调头,在付云江喊话完毕之后便朝江心驶去。
江边,楼山越被气得胸口气血翻涌,竟有二两热血冲上咽喉,刹不住车的热血直接冲出口腔,溢于嘴角。
楼山越悄无声息的将血液擦去,看着江面调整了一下情绪,等待呼吸平缓,楼山越方才转头看向等待军令的三万多军卒。
一个个微曲的身子,一张张带有倦意的脸,一套套破败染血的盔甲,一双双可怜慌茫的双眼,看得楼山越心中滴血。
楼山越这次是真的心痛,可是没办法,这就是战争,为国而战的争斗。战争中的可怜不过是被粪水浸泡的香囊中的药材,基本上是没什么用的,大多数情况下也不可以存在,战争中有的只是必须完成的任务,他现在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渡江保卫王都。
楼山越努力让自己变得冷血,付云江刚刚所言不像是空穴来风,不得不重视,必须尽快渡江,回去自家的地盘上统领剩余大军才有一线生机。
南下,现在只有南下这一条路,从苍江下游渡江。
西蜀大军尽数陷入战局,他不认为西蜀军还有能力控制下游的码头,毕竟在下游,苍江的两边码头可都属于他苍云国,都在苍云国的掌控之中。
全面思考之后,楼山越对下游渡江很有信心。
他自然是想到了必定会有西蜀军在半道拦截,但他不觉得西蜀会有多少兵力可以用来拦截他们,只要西蜀真的要进军松柏城就不可能还会分出多少兵力,而且到了下游之后便是自家的地盘,喝个水都占着优势。
原先的目标已经不再是目标,且后面还有西蜀追兵,楼山越再次出发,挥兵南下,目标下游自家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