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伯他们没要她的钱,连说棺材的事不让她发愁,他们会想办法。
姜婉送他们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就看到身高腿长的人在仔细地擦拭着凳子,连凳子腿都不放过。
姜婉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活。
这人干活还真是仔细,擦凳子的时候翻个面,擦桌子时恨不得也将桌子翻个面。
“咳咳——”
姜婉出声提醒。
他满眼欢喜地转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从而有了雏鸟情结,在旁人跟前都畏畏缩缩的,唯独在她跟前满眼写着信赖和愉悦。
姜婉把帕子从他手里接过来,“累不累?”
他摇头,指了指外面。
姜婉知道他是要问姜大河了。
姜婉把帕子叠好放在桌角,语气平淡地说:“大夫说没救了。”
十七指了指自己眼角,又伸出手指去指着她的眼角。
指腹落在了眼尾处,他让姜婉看他指腹上的湿润,无声地说,她哭了。
哭了就代表着难过,她是不是很难过的啊。
他很担心。
他突然做了一个姜婉都来不及制止的举动。
十七往自己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疼得他整张脸皱成一团,眼眶里水珠在打转。
晶莹剔透的泪花顺着他脸颊滑落。
姜婉还想问他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自己哭他也要跟着哭,可下一瞬,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眼泪砸在地上,只会是一滩水印。
为什么他的眼泪砸在地上,会变成一颗明亮圆润,富有光泽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