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没有急着辞工。
她与十七过属于他们的温馨日子,闲暇之余便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有些人为了怎么争夺更多的权利而发愁,有些人绞尽脑汁怎么讨心上人开心,有些人在愁着柴米油盐。
京城的趣闻也只是一时话题度,转头便会有新鲜事,没有几个人会盯着一件事。
齐衡找到时岁岁后,他并没有给他们这些不起眼的小角色送什么消息,倒是时岁岁,来了小院两次。
时岁岁知道齐衡来找过他们,心里明白,他们二人怕是猜到了青楼发生的事和她有关。
她不想两人误会,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些事。
尤其是她和齐衡之间发生的一切。
照时岁岁的话来说,是她欣赏保家卫国的英雄,她与齐衡可能是兄妹之情,是知己之情,但绝对不会有任何男女之情。
或许,她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姜婉瞧着她迷茫困惑的眼神,淡声问:“你没有,你怎么就确定齐将军没有呢?有时候感情的事,并不是自己想控制便能控制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有可能令一个人心动。”
“你也觉得我和齐衡有什么?”她蹙眉。
姜婉摇头,“我是个外人,我怎么看不重要。”
她只是一个吃瓜群众。
他们真正伤害到的人是齐夫人。
是齐衡考虑不周,没有想过给自己的夫人留颜面。
是齐衡让周络依颜面尽失。
周络依为什么就不该生气呢?为什么就不该怨恨呢?
时岁岁听她话音,想着她是说让自己和齐夫人解释去。
她闷闷不乐垂下脑袋。
她不想和齐夫人打交道,还没说两句话呢,眼睛就红了,谁欺负了她似的。
她嘴里嘀咕着封建教条害死人,为什么大家闺秀就一定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什么女子不能做生意,为什么女子不能当官,为什么女子就一定要依附着男子而活。
为什么男子出去青楼便是风流,女子出入青楼就要被世人戳脊梁骨。
姜婉抿了口茶,遮住眼底的沉思。
大概时岁岁也明白,仅靠着她一人没法撼动这些罪恶的封建礼教,但她又不甘心和这些土生土长的古人一样顺应人生。
她想反抗,想挣扎,想挣脱束缚,心底却又对这个时代充满了敬畏。
或许她自己都是矛盾的,无力的。
姜婉放下手中的茶盏,眼底满是苦涩,牵强地扯了扯唇角:“并不是我们想依附谁,从小到大,我身边的人都在告诉我,女子读书无用,要找个好夫婿,只有嫁个好人家,以后的日子才没有那么苦。
我的父亲这么说,同样身为女人的奶奶也这么说,没有人和我说过女子一个人该怎么活。你是第一个告诉我,女子也能闯出一片天的人。
我有时候就在想,我为什么不是男子,可如今我的想法变了,我在想,女子又如何,如果我们能够读书,我们有了手艺,即便是女子也不需要依附旁人而活。”
时岁岁眼底闪过若有所思。
她说的对,所有人给这个时代的女子灌输的思想都是“以男子为天”、“男子为尊”、“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应当在家相夫教子”这种封建教条。
不是她们想把自己当成男人的附属品,而是这个时代把她们当成一个物件。
有了谋生的手段才能够真正的站起来。
一个念头在她心底闪过。
时岁岁豁然起身,“我决定了,我要想尽办法创办女学。”
她要让女子也能享有教育权,给那些穷苦之人提供读书的机会。 她要教她们的不止是伦理,更是谋生的手段。
她或许做不到让所有人都能读上书,
但她至少能够让这个世上多一个人读书。
她有可能改变的就是一个家庭的观念。
一代代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姜婉问:“何为女学?”
时岁岁眼睛里闪烁着亮眼的光芒,“就是女子读书的地方,我要广收女学生,请人教她们读书识字,教她们纺织种田,教她们女红刺绣,教她们各种各样谋生的手段,让大家都意识到,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从来不止是男子,女子也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
姜婉小声询问:“若是女学办起来了,我能当你第一个学生吗?”
“当然!”
时岁岁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这件事说过以后,就开始着手准备。
她在京城认识的权贵多,这也就方便了她办事。
为了办好这件事,特地选了一座大宅院,请了夫子,设置了特色课程。
学堂开办三天,学堂里只有姜婉和绣楼的几个姑娘。
学堂开办后一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