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令人血压飙升。
闻韶清垂下身侧的手收紧。
他费尽心思赶走她身边的人。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姜婉。”
“嗯。”
“知道我为什么要喂你吃晶核，给你喝灵泉水，让你恢复人类应有的特质吗？”
“知道啊，我们是朋友，是战友，是亲人，你想我变得更好，我真是太感动了！”
朋友，亲人，战友？
那眼睛凸起，脸上有着裂痕的丑八怪是她的什么，心动对象吗？
闻韶清把人提起来，让小丧尸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眼前的一幕在丧尸少年和变异犬看来，就是自己的主人被人威胁了。
他们喉间溢出一阵真心呜咽声，磨着牙，想要把眼前的男人撕扯成碎片。
闻韶清凛冽的眼神射过去，声音充满杀意，“滚！”
姜婉连忙冲丧尸少年和变异犬挥挥手。
先撤。
刚走到酒店门口的母女，就看到不远处的闻韶清在凶一个丧尸，杀气腾腾骂着他滚，女人抱起自己的孩子，转身疾步往回走。
闻韶清将一切都收进眼底，冷嗤：“这就担心了？”
姜婉眨眼，“你这情绪太多变了，我不太我脑子转得有点慢，记性还不太好，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说得再清楚一些呢？”
闻韶清直勾勾盯着她。
她不用明白，只需要知道，他们才是这个世上相依为命，能够接受彼此身份，能够毫无保留相信对方的人就够了。
他冷声说：“你只要记得我给你的东西，就是扔了也不许给别人，更不许和除我之外的人和丧尸有任何牵扯。”
她低垂下眼眸，脸色凝重，陷入了沉思。
闻韶清以为是自己的话重了，伤到了她，他抿了抿唇，别开眼睛道：“不管你觉得我是美还是丑，这辈子都只能看着我这张脸了。”
她继续沉默。
“不过，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上，有些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我就允许你养一条狗好了。”
对面的人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韶清愤怒地抬起手，指着蹲在一棵树后的一丧尸一狗，“怎么，养条狗不够，非要养那个丑了吧唧，还有腐烂味道的丑东西！”
她终于抬头，“你这是吃醋了？”
闻韶清否认，“呵，吃一个丧尸的醋？你小看谁呢？”
姜婉招了招手，丧尸少年哒哒跑近。
他头顶都要烧起来，“你信不信，他再走近一步，我就让他变成灰烬。”
“回去。”姜婉让小丧尸躲回去。
闻韶清自嘲，就这么怕他受到伤害？
“你还说不是吃醋吗？”她一脸苦恼地说，“可是，为什么会吃醋呢，只有喜欢才会吃醋，难不成你……”
他在感情方面比较笨拙，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结果就是一只丧尸，他是不知道该如何妥善的处理这段感情，但他并不是那种只会逃避的人。
他试图迂回着来，但面对没心没肺的小丧尸，迂回战术失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再瞒着的必要。
“就是吃醋又怎么样？就是喜欢又怎么了？我是喜欢你又能怎么样？”他面色凝重，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让她看到自己的眼底的坚定。
闻韶清自认为自己足够冷静，耳尖上的绯红还是泄露出，他根本就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平静。
“可我是丧尸。”她说，“丧尸和人类怎么谈恋爱？”
她不是厌恶，而是在纠结这个问题，说明她也不排斥他对不对？
“怎么就不能谈恋爱。”闻韶清心慢慢落回实处。
只要她不厌恶，一切都有机会。
“也不是不能，就是谈恋爱要甜甜的，我们……总不能只拥抱一下，拉拉小手吧……”她说着眼神到处飘。
就在她这话音一落，青年一手钳制住她的后颈，低着头，薄唇覆盖上那张总是不饶人的嘴唇上。
他生涩而又凶狠，吻得毫无章法，与其说吻，更不如说是啃。
他双手捧着小丧尸的脸颊，与俯身，与她额头抵着额头，“是在担心这个吗？”
姜婉推开他，捂着嘴唇后退，“闻韶清，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就不怕变成丧尸啊！”
闻韶清低声笑，这种情况下还在担心他会不会感染。
还真是傻的可爱。
“我要是真害怕自己变成丧尸，就不会日日把你带在身边。”
她嘀咕，“明明是为了让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