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是错觉吗?
不可能,他刚才真的看见了半张苍白的像是石膏的微笑的脸贴着窗子上,从窗帘边上浮现看着他。
没有,怎么没有?
它哪去了?
最恐怖的不是在床上看见了一只毛茸茸的巨大蜘蛛,而是它突然消失在了视线里。
纪南死死的盯着窗外,强烈的恐惧和紧张让身体都在无意识的紧绷着,
右眼下,仿若纹身的眼睛尖锐的缩起,紧紧盯着窗外不敢移开。
“南方!”
一道喝声将纪南从无法动弹的恐惧中唤醒。
他猛地回过神,抬头一看,女老师正生气的拍着桌子。
“上课不好好听讲去看窗子!考试是能够得满分了吗?”
“再来一次你也出去外面站着,不想听课就别听!”
纪南深吸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
他本来不应该这样失态的。
从老师语气和其他人的视线来看,他怔怔的望着窗子失神的不是一小会,恐怕是被叫了很多次名字,直到刚才的那一声才把他一下子惊醒。
他站起身,向女老师道歉。
“老师对不起,我会专心听讲。”
“作为纪律委员,要以身作则。”
女老师冷哼了一声,说了一句,才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坐下时风吹过,背部一片凉意。
纪律委员……他原来还是这个,如果不是老师说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桌子里也没有什么标注的。
女老师继续讲课,纪南则一边分心记着笔记,一边默默地反复暗示自己保持冷静和专注。
这种低度的污染还处于可以控制的范围,他的基础属性不弱,没有像是其他玩家一样条件反射的尖叫出来是很好 ,但是他本来可以更快从那种恐惧里挣脱才是。
不过这张脸,似乎只能够用肉眼切切实实的看见,其他的领域之类的手段,都不能够发现它的存在。
说起来……那半张浮现在窗子上的脸究竟是什么?
这个世界的神明……祂难道还没有离开?
不,不可能。
这种破败的世界应该是祂们吃剩的残渣才是……或者这只是祂不知道多少年前残留的一点影响?
纪南无法确定。
“啊——”
一声破音的尖叫陡然响起,
“噼噼啪啪!”
“彭!”
桌子侧倒撞上另一张桌子。
“卧槽!你有病啊!”
伴随着几个相邻着无辜被连累的玩家骂声,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一个兔子蹬腿踹翻了眼前的桌子,各种书本摔落一地。
这样还不算,他不停的用脚去踹,去踢,狠狠的踩着倒下的位置,表情狰狞可怖。
“滚开!”
“给我滚开啊!”
恐惧的时候,人类会有两种不同的反应,转头就跑或者是直接冲上去,显然这个玩家是后一种
难以想象刚才那道高昂的尖叫声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人发出来的。
简直就像是知了或者青蛙一样,小小的身体里有着大大的力量。
“你在做什么!”
女老师愤怒极了,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讲台上,上面的几颗粉笔弹起来,滚落到地上,被踩个粉碎。
“给我滚出去。”
她指着门口,怒不可遏的骂道。
“我原以为眼看要放假了,就不打算骂你们什么了,但是没想到连好好听课都做不到。”
“还是个课代表!”
她重重的踏着步子走到惊魂未定的站在教室的男人之前。
“老师我、我……”
男人这时候回过神了,脑子刚刚一清醒就看见女老师气势汹汹的脸,心下一颤都来不及懊恼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开口就想要辩解。
刚才的女人就是出去没有多久就爆炸死了,只要不是什么真的傻子,都能够猜到这里一定有什么问题,
但是偏偏他指着地上倒下的课桌,喉结疯狂的滚动,却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因为害怕的说不出来,还是根本就说不出来?
纪南想到之前同样还没有说完,就被女老师赶到了教室门口站着的连衣裙女玩家。
两者都相似的被老师叫起来到外面站着去,都看见了什么在课桌里的东西,也同样的半天没有说清楚究竟看见了什么东西。
难道是只有满足了一定条件的人才能够看见?
而他们看见的东西,和自己之前看见的半张脸是否是同一个东西也不清楚。
男人还想要辩解,但是女老师已经没有耐心了,
“班长,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