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平日里,朝廷自然不会宣扬,生怕落了大祭酒的形象和威望。
可在此时,落在在场的众人耳中,却是另一种感觉。
百姓们都没想到,那个和蔼慈祥,战无不胜的大祭酒,也曾经这么多次为了离天,为了人族,为了他们险些命丧黄泉。
这几十年来,他为天下苍生流的血远远要比人们想象中多得多。
这是作为大祭酒的责任与担当,也是一个儒生的血性与豪气!
年梁庚好几次想出言打断柳三问,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因为柳三问说的这些,有一部他也亲眼见证到了。
大祭酒在边军中的声望之高,一点不亚于在京城百姓。
即便是时间紧迫,他也不愿意打断柳三问的话。
与此同时,原本死寂一片的百姓,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了抽泣之声。
随后呜咽之声如星火燎原,全场皆泣!
抽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却始终没有盖过柳三问的声音。
这一日,永安京中,先是无边的死寂,后是震天的哭声。
都是为西门无思,离天大祭酒一人而发!
哭声,和柳三问的话音,两者交加,让自诩铁汉的年梁庚都有了一丝动容。
他看到柳三问拿出了最后一样菜色,才开口道:“柳先生,何必呢?这些菜色……大祭酒是无法尝到的。”
他不可能打开囚车,让大祭酒出来吃上这口断头饭的。
可在心中,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打开囚车。
想让大祭酒亲口尝尝这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亲眼看看京城百姓们的悲容,亲耳听听这满城的哭声!
柳三问摇头道:“年大将军错了。这顿饭,我本就不是给师父吃的。”
他又从食盒底部取出了一个香炉,三根细香,一个火折。
用火折点上细香,插入香炉中,柳三问眼含清泪,面露悲怆道:“今日这些菜色,是先行祭奠师父……师父,徒儿无能,既不能救你于水火,也不能证你之清白,更不忍亲眼见你惨遭屠戮……”
“这一祭,徒儿无法在你死后,在你身首异处时,在满地热血前摆上,我……”
说到此,柳三问嘴唇颤抖,眼泪终于蕴藏不住,从眼眶中滑落。
“我只好在此处,先行祭奠您老人家……”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