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定主意撤退的几人听到此言浑身一震。
此人莫非还要纠缠不休不成?
吴姓山长瞪眼道:“你还想怎地?”
中年人干笑道:“也没其他事,我就想向诸位讨一些汤药费而已。”
“汤药费?”吴姓山长双眉倒竖,“哼,老夫不追究我书院学生受伤之事就算,你竟然还要问老夫要汤药费?”
中年人摇头道:“吴山长此言差矣。我明明记得刚才先动手打人的,是你的学生,我望华书院的学生可从来没有动手。”
吴姓山长狠声道:“你休要胡说,你的学生如果没有动手,老夫学生如何受的伤?”
中年人将马悟空拉到身前:“悟空啊,你来说说你有没有动手?”
马悟空竖起两指放到头侧:“我以我的儒心起誓,刚才我只是吼了一声,并没有动手,更没有动脚!我甚至没有碰过他们一根毫毛!若是有违誓言,立行天诛!”
吴姓山长道:“你放屁,你若是没有动手,老夫学生,还有其他书院的学生如何受的伤?”
马悟空翻了个白眼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中年人适时插话道:“呐呐呐,我徒弟可是发下了儒心誓言,若是他说的假话,他怎么可能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你当夫子搞出来的儒心誓言是摆设?”
吴姓山长立时语塞。
他可不敢说儒心誓言是摆设,这是对夫子的大不敬。
他瞪大双眼道:“可笑,你徒弟都已经和老夫同境,即便不以拳脚,以浩然正气隔空伤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中年人伸出手道:“证据!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就要告你诽谤!”
吴姓山长脸色通红。
浩然正气隔空伤人,如果不当即验伤,哪里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中年人嘿嘿笑道:“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不好意思了。”
“难道你有证据不成?”吴姓山长反问道。
“那当然了。”
中年人拉过一个学生,他记得这个学生是手臂受伤来着。
可拉开手臂上衣服一看,手臂上哪还有淤青。
极品丹药的疗效岂是说笑的?
中年人脸色一僵,轻声嘟囔了句:“死猴子,拿老子的丹药毁老子的证据,早知道就给他点药渣算了。”
他用力在学生手臂上一掐,顿时一个清晰的淤痕便出现了。
“嘿,这不就有了么。”
他拉着这个学生到了吴姓山长跟前,将淤痕展示给他看。
“你看看,这不是伤么?”
吴姓山长:……
你这造假也太明显了吧?
简直就是为所欲为!
“怎么?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还有认证!”中年人见他不说话,便冲着走廊尽头道,“文山老弟,李姑娘,你们两人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众人循着他喊话的方向看去,就见李流荧和石文山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这两人什么身份,众人并不知道,可他们身上的书院制服,却没有人不认识。
这个姑娘显然是萃华池书院的学生。
如今萃华池书院在南部行省声名更盛,而这届参考的学生当中,也只有两个女孩子。
而这个岁数的女孩子,有且只有一个,那便是在夫子祭中大放异彩,本省布政使大人家的千金,拥有完美赤子之心的李流荧!
至于另外一个,那就更不得了。
岳麓书院,天下第一书院!
即便这次京城定品中,岳麓书院经受了而一些波折,可天下第一书院的大名,早就深入人心了!
如今岳麓书院山长欧阳守道冲击圣人后没有再露面,可唯一的弟子,石文山也是离天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见到两人出现,几个山长心中大惊。
这两位的家世背景,可不是他们这种连中品都勉强的书院可以比拟的。
更让他们惊恐的是,李流荧走到中年人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六先生好,没想到今日在这里再见,流荧再次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
这中年人竟然是李流荧的救命恩人!
萃华池书院在南路镇遇到歹人的事在望北城早就传开了。
李流荧被两个旁门修士绑架,后来被人救出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这不,这几天布政使大人正在铆足劲敲打道门。
他们没想到救出李大人千金的竟然是眼前这位中年人!
几个山长又看向了石文山,这中年人是李流荧的救命恩人,那他和石文山,和岳麓书院……
石文山上前拱手道:“六先生,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
那还好,那还好……
就在几个山长稍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