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风皱眉道:“老二,你这咋咋呼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华不明额了声,收束了表情,一本正经道:“师父,四师弟,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这语气和之前是一点都没有变。
余秋风只好叹了口气:“你最好说出个好消息来。”
华不明笑嘻嘻道:“巡妖司来报,化生寺住持若明,白马寺住持空台,游鲲楼楼主沧浪杉,剑王庄庄主成世足四人已经离开了各自的城池。”
余秋风啐道:“这算什么好消息?”
华不明挑眉道:“当初不是四师弟吩咐的么?如果其中有人,特别是佛道两门中大乘修士各自出城,就说明咱们计策就成了么?”
李观澜赶紧接话道:“正是如此。”旋即他苦笑道:“二师兄,此一时彼一时了,计划有变,让巡妖司的人撤回来吧。”
华不明惊讶道:“撤回来?咱们好不容易盯上的...”
李观澜正要说话,关忘文就分开了人冒出了个脑袋:“他们出城了?你们还没动手吧?”
“嗯。”华不明点头道,“才出来没多少时间,速度极快,我们的人跟得有点吃力,还是寸心侄女跟着的。”
“寸心盯着就行,其他人撤回来。让她不要轻举妄动,随时把位置报告给我。”
关忘文快速道。
华不明莫名道:“不动手么?巡妖司几个副都巡检都是一把好手,五师弟你给的精铁块一共带出去了五块,如果那四人真的打起来的话,那五块精铁加上寸心肯定能将那四个一锅端了。”
关忘文笑道:“不用不用...对了,二师兄,我想问你借个人。”
华不明奇怪道:“我有什么人可以借你的?”
关忘文冲他眨眼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华不明:???
......
两刻钟后。
背手而立的华不明忍不住浑身颤抖。
在他跟前,关忘文正拿着一个不知道啥玩意的东西,正将江流儿脑袋上的毛全部一把一把推掉。
华不明双手是松开了再攥紧,攥紧了再松开。
江流儿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秀发一点点落下。
过了一会,江流儿的脑袋就成了光秃秃的芋头蛋了。
华不明心疼得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有损,华不明可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肝宝贝被剔光了头发。
江流儿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反而从一旁拿了面铜镜,看着镜子中自己光头的模样出了会神。
关忘文将推子往便上一扔,拿出了根长香,一个响指就点着了。
华不明闻到香的味道,猛然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关忘文拿着香正在江流儿脑袋上比划。
“我的夫子!”华不明惊呼一声,赶紧拦住了关忘文,“五师弟,你这是要干嘛!”
关忘文眨着眼道:“给他烫几个戒疤啊...和尚能没有戒疤吗?”
华不明听了一把就夺过了长香,放到了身后。
他陪笑着说道:“头发剃光了就好,烫戒疤做什么呢?”
关忘文理所当然道:“二师兄你别说笑了,没有戒疤,到时候对方可要起疑心了。”
华不明赶紧讨好道:“到时候找个理由搪塞一句就行了,你看流儿这么小,你这香烫上去了,人家吃得消么?”
关忘文一看华不明这个样子,就知道二师兄心疼了。
这两年来,华不明把江流儿当成了唯一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关忘文自然是知道的。
算了,戒疤倒也不是最紧要的,就是迟早的事。
现在不烫,等进了化生寺,还得上菩萨戒。
正当他准备应了华不明的时候,斜眼却看到江流儿从华不明手中轻轻抽出了香。
“你要干嘛?”关忘文话刚出口,江流儿就将香倒插在了脑门上。
火红的香头准确地落在光脑袋的正中央。
在这一刻,空气似乎凝固了。
华不明双眼都要弹出来了。
关忘文张大了嘴。
江流儿则是一动不动,只有一缕青烟从他的脑袋上笔直飘了上去。
那缕弯弯曲曲,缥缈而上的青烟,似乎在告诉他人——此非静止之画面!
片刻后。
江流儿忽然“嘶!”倒吸一口凉气。
“哇!!!”
猛地将手中铜镜往地上一丢,然后撒开双腿狂奔起来。
狂奔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攥着烧了小半截的香火。
“哇!烫,烫,烫死我了!”
关忘文看着满场飞奔的江流儿:......
华不明追着江流儿